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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看了,行也踐了靖安侯身兼重任,我們就不多留靖安侯,來人,送靖安侯。”
李元恆因沈毅是沈柔止一母同胞的兄長,忍耐良久,然此時他與沈柔止連話還沒有說上兩句,就要被人攆出府去,怒氣升騰,剛剛還柔和的雙眸瞬間凌厲起來。
沈毅瞧著李元恆怒目而視,也毫不示弱,如一隻發怒的獅子,下一刻就要將獵物的喉嚨撕碎。
氣氛僵持起來,沈柔止在其中渾身不自在。她不明白兄長為何對李元恆有那麼大敵意,也不明白李元恆為何因兄長一句話就如此生氣,她如坐針氈,只覺再任由此間情景發展下去,她定會原地飛昇,再回不到人間。
哥哥是她在世間除父母之外最親的人,她下意識就想先安撫兄長:“哥哥,來者是客,哪有客人茶還沒喝一盞,座兒還沒坐熱,主人家就趕人的,傳出去,還以為咱們一家是多不講理的人家。哥哥最是講理,我知曉哥哥不會無緣無故趕人,但李公子也是來給我踐行的,不也得我這個主角說幾句嗎?哥哥若不想看他,不妨去院裡透透氣,這裡正堂大門敞開,視野開闊,再安全不過,我就與李公子說幾句,然後著人將他送出去,哥哥你看可以嗎?”
沈毅聽著沈柔止勸慰他的話,又瞅了瞅她輕扯的袖擺,終是不忍心,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離開,臨到門口,又轉身道:“不該說的別說。”
這話說給誰,不言自明。
李元恆見礙眼的走了,重又換上一副柔和無害的表情,道:“柔止,這次回鄉後可還回來?”
她只顧著暢想和父母團圓,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此時被問到,倒是讓她猶豫起來:“應是會回的吧,我與娢姐姐還有生意做,小環和蘭芝也領了繡品閣的差事,若無意外,應是會回的。”
李元恆聽她如此說,並沒有放下心來,他試探問道:“若是有呢?”
這次她想都沒想便回道:“那自是留在臨幽城。”
李元恆一顆心跌入谷底,他不敢去賭沈柔止父母因著他們二人有婚約就不顧女兒所願將其送回京城成婚,也不信沈毅不會寫信將他描繪成十惡不赦的浪蕩公子哥,若照著這一家人的心意行事,過不久,一紙退婚書必會自臨幽城傳出。
他不甘就此放棄,“柔止,你可知你我二人已有婚約在身,我們終是要成親的啊?”
“成親”兩個字如魔音繞耳,腦中一閃而過一個猙獰的面孔,“也不知這小娘子可成親了沒,若沒有,豈不是要便宜我了。”柔止忽地緊閉雙眼,頭痛欲裂,將茶盞揮到地上,一聲脆響驚醒眾人。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李元恆看著沈柔止痛苦呻吟的樣子,急忙上前安慰,手還沒碰到人,就被一股大力摜到一旁。
“來人,送靖安侯出府。”
等不及來人,沈毅就擁著沈柔止進到後堂,遣人去請大夫。
錢府一時手忙腳亂,下人急忙走至李元恆身前,恭敬道:“靖安侯,請。”
李元恆早已看不見柔止,自己不走,這小廝便一聲聲請他,無奈之下他只好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