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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才俊只因與丞相之子走的近些便被投入大牢,實在倒黴。初時也曾想也許這是丞相一黨使下的障眼法,審訊幾日,刑也上了,見確實審不出什麼,上頭好似也忘了這個人,索性順水推舟,將其放至一邊不再理睬。又因齊軍至,守城官兵不足,牢房內能抽調的均被調走,只留下老弱病殘看守牢內犯人。是以,李元恆幾人悄悄潛入牢房將沈毅帶走時,沒費什麼功夫。錢府正好在返程路線上,李元恆探查一番,見府中雖闃寂無聲,但還算祥和,便知此次風波錢文昌並不牽涉其中。
倒是那沈毅一身髒汙,瘦骨嶙峋,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沒個人樣,好在性命無虞。沈柔止看見李元恆一行人帶著一個瞧不清面目的人回來時,還在納悶這是何人。李元恆看見她朝他走來卻對他身邊之人只有探究而無難過之時,便知她沒有認出沈毅。
李元恆怕嚇著她,一手將她細瘦白皙的小手握於掌中,一手撫摸她柔軟的烏髮,用只有他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沈兄已被我找到,無性命之憂,受了些傷,以後你就好好照顧他,幫他把傷養好,可好?”
沈柔止瞪大雙眼,望著李元恆,先是疑惑,後是不敢相信,雙手顫抖,指向一旁被揹著的男子,問:“這,這是......”
李元恆心疼不已,輕輕頷首,道:“沈兄吃了些苦頭,好在他即使被打也沒有認下那些莫須有的罪名,這些傷都是皮外傷,有你在,會養好的。”
淚水從小鹿般清澈透明的雙眸中悄然滑落,帶著無盡的悲傷與痛苦,令人望之動容。沈柔止捂住嘴,明明極度心疼還要極力忍耐的嗚咽之聲如一把劍插到李元恆的心中,泛起一絲絲心痛。他將沈柔止摟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瘦弱的肩膀,絮絮說著“無事,無事”。
屬下早已把沈毅放入李元恆帳中,叫了軍醫先行看傷。
那邊沈柔止並沒有耽於痛苦,女兒家的脆弱只展露了片刻便收起。她擦乾眼淚,對李元恆道:“謝謝你救我哥哥,我沒事,我去照顧哥哥,你也好好休息吧。”
李元恆看著她善解人意的模樣,心中的愛戀又重了幾分。柔情似水的雙眸仿若要將人溺死,“走,我們一起去看看。”說著,牽起沈柔止的手向營帳走去。
帳中軍醫還在為沈毅處理傷處,兩刻鐘後,軍醫寫下藥方,又叮囑了飲食等需注意的事項。沈柔止認真記下,隨後跟著軍醫的藥童去拿藥煎藥去了。沈柔止在榻前守了兩刻,見哥哥雖面露痛苦雙眉緊蹙,但呼吸平穩,知道他這是極度需要睡個好覺,便輕輕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案旁斟字酌句將哥哥和舅舅一家的情況寫信告知父母,只將哥哥傷重的情況隱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