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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拂曉,眾人已從溫暖的衾被中起身,沈柔止兩日來的疲乏消失大半,心想若再能多睡會兒就好了,但些許的睏意迅速被馬兒的顛簸,冬日清晨的冷冽從身體中抽離。
沈柔止騎術尚可,如此長途跋涉卻是首次。有了眾人的陪伴,緊張的精神放鬆下來後才發覺大腿內側刺痛不已。李元恆在隊尾壓陣,沈柔止在其前一位。剛上路事一切尚屬正常,不到一刻鐘,李元恆就見前面的沈柔止身體歪斜,雙腳不再牢牢蹬在馬鐙上,總想抬起腳,大腿也不再夾緊馬腹,總想離馬腹遠些。他心下了然,知她大腿定是被磨破了,只好喊停歇息片刻。
屬下納悶才剛啟程就休息,見上峰扶起清晨才多出的那個身材嬌小、身板瘦弱的小子時,又見那小子眼睛大大、個子小小、面板嬌嫩,心下了然。李元恆見屬下一臉瞧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一記眼刀飛去,頓時噤若寒蟬。
沈柔止下得馬來,只見靛藍的布料已帶稍許溼意,再獨乘一騎定是不行,又在荒郊野外,無法抹藥。略遲疑片刻,李元恆提議兩人共乘,沈柔止側騎在他身前。
沈柔止腿疼之時就心懷忐忑,總怕耽誤行程又怕他一個不開心將她送回臨幽城去,此時李元恆提議兩人共乘,她略一思索就答應了,畢竟早上她好不容易求得他帶她上京,可不想因一時扭捏耽誤了大事。李元恆倒是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幹脆,看著她的眼神似乎又多了些別的東西。
兩人不再猶豫,沈柔止翻身上馬後側身坐好。馬身晃動,她手中握著韁繩顫抖不已,不知是害怕掉下去還是對共乘的羞怯。李元恆看她坐好,一腳一蹬,再一使力,另一條腿便穩穩跨過馬背,端坐在馬鞍上,雙手從她身體前後伸過,接過馬韁,道:“抱好。”沈柔止立馬左手從他腰側穿過與右手相握,又怕自己遮擋他的視線,頭略低,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登時心中嘭地一聲如煙花在夜空綻放,震耳欲聾。
李元恆看著胸前低垂的小小的腦袋,紅的可滴血的小耳朵,嘴角不自覺揚起。他大喊一聲:“啟程!”四散的馬匹立時聚攏,朝前方奔去。
側身而坐並不舒服,但好歹腿不再疼。沈柔止聽著李元恆有節律而又沉穩的心跳聲,情緒也慢慢平復。
行了半日,眾人停下吃些東西,飲些水,也讓馬兒稍作休息。李元恆掏出傷藥,尋了一棵一人粗的樹,讓沈柔止躲在樹後抹些藥膏。
不過兩盞茶的時間,眾人休整完,重新上路。這回,沈柔止連一絲姑娘家的羞赧都無,上馬側坐,摟腰低頭,一氣呵成。兩人雖不言語,但默契好似天成。
一路快馬加鞭,這一隊人終在三日後與齊王大軍匯合。此時距京城不過百里,暗樁傳信,榮帝氣若游絲,四皇子不知所蹤,京城已成睿王天下,且臨京州府雖舉棋不定,但只要有一方現出頹勢便會趁機落井下石。城中糧草充足,只靠圍城已不能成事。睿王近來愈加暴戾,曾放出話來,待齊王到達京城之後,定要取其首級。
這一仗,並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