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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聞。至於那些諸如言行舉止不合規矩日日都要犯的小錯,柳御史柳學究竟是連規勸都省了。
他原以為自己不與趙情過多往來,將她好吃好喝養在府中,待有朝一日憑著手握權柄,無人敢在皇帝面前參他時將休書給她,再給上些銀錢補償。眼下,他雖是代相,然身居高位本就極易招致他人紅眼,南域和前朝舊臣之中一直有人日日盯著他犯錯,違抗賜婚旨意正是拉他下來的一把好刀。沈柔止還在南方,還沒有真正嫁與自己,原本還有時間等他慢慢處理,卻未曾想過女子痴纏,不是放在那裡不予理睬就能將愛慕之火熄滅的,如今卻是等不得了。
正院裡的侍從個個守口如瓶,楊恕又專挑了人少的小徑將趙情送回了墨竹苑,是以正院淨房內的動靜府裡眾人並不知曉,墨竹苑的婢女小廝們更是無從得知。守門的小廝瞧見主子渾身溼透,髮髻散亂,俱是驚訝,急忙喚來貼身婢女將其迎入房中。瞧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有婢女猜測她許是掉進了府裡池塘,嚇到了。幾人伺候著她沐浴更衣,送到了床榻上,又熄了燈,墨竹苑如往常一般陷入黑暗。趙情如一隻提線木偶,不見生氣,黑暗中,一雙鳳目呆滯無神,似在控訴其情也悲,其命也慘。
李元恆這邊焦頭爛額,沈柔止也不好過。自進了冬日,沈柔止和小環、蘭芝將冬季的花樣寄往京城後,又瞧上了儲冰的生意。臨幽城四季雖不似京城分明,然夏季溼熱,冬季溼冷,倒是眾所周知的難捱。冬季好些,多穿些棉衣,多用些炭盆,再多喝些暖身的湯藥,倒不見得多難熬。可夏日就沒那麼好過了,尤其是近兩年,不僅酷熱難耐,還伴著潮溼,讓熱意愈甚。她在府裡待的時候長了,便聽府中下人講,母親今年夏日頗耐不得熱,有好幾回險些中暑,父親為官清廉,每月俸祿不能讓母親每日都用上冰,且臨幽城本地產的冰質地鬆軟,並不耐用,而北地來的冰因著運輸不便,價格不菲。母親只在最熱的三伏天用過幾日冰,剩下的時日都是硬扛,將身子弄得愈發不好了。聽父親說,每年夏日,城中總要熱死些人,官府也會給那些家中有老弱婦孺的送冰,然官冰有限,不能面面俱到,熱死人的事仍是如常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