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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恕腳下步履不停,幾個箭步就跨到了房門前,大掌一推,房門應聲而開,隨之急步邁進房內。繞過屏風,又是一道門,楊恕以前從未覺得主子房裡陳設複雜,此時卻被這一道道門,一架架屏風惹的火大。待再次推開淨室的門,繞過淨室裡既隔絕視線又可當衣桁的屏風時,侯爺被趙姨娘糾纏的畫面就映入了眼簾。
趙情為了讓李元恆透過衣衫看到她滑膩的肌膚,特意換了有些薄透的衣裙,顏色也是淺淡的。此時衣裙盡溼,盡數貼在肌膚之上,曼妙的身軀顯露出來,甚是香豔。只是此時她酡紅的雙頰配上凌亂的髮髻和一臉慍怒的侯爺,不見靡靡,只餘詭異。
趙情雖不得主子待見,但名義上仍是靖安侯府的姨娘,楊恕不敢再多看一眼,慌忙拿起一旁地上的大氅,一個揚展,就將趙情覆住,隨即上前將她從李元恆身上扯下,拉出浴桶。
趙情在抱住李元恆時就覺察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只是他一心想將自己扯去,讓她騰不出手來愛撫他,又嫌自己為何不脫光了再進這浴桶,少了衣物阻隔,她也能讓他儘早嚐到女子的味道,之後便不會如此抗拒了。她一直認為男人都是一樣的,何況中了情藥的男人,卻沒曾想李元恆心性如此堅定,寧願冬日裡洗冷水澡也不願找女子紓解。溫香軟玉在懷,仍一個勁兒地躲避。她已經感覺到他扯開她雙臂的手有過些許停頓,定是心中起了波瀾,自己再加把勁,不愁拿不下他。然而被扯開的她正想將身上的衣物除盡,就聽他暴喝喊人。她是憑著一腔孤勇,憑著藥鋪掌櫃告訴她中了此藥的人定會羞恥皆無,對靠近的人言聽計從,只為能與對方共赴極樂,才這般不顧後果前來下藥算計他。這一聲暴喝將她從自以為是裡驚醒,浴桶中寒涼的水將她徹底從狂熱里拉出,然臉上仍舊酡紅一片,不知是因在冷水裡泡的久了,凍出的不正常的紅暈,還是狂熱轉為了羞恥,惹得紅暈不減反增。
待到楊恕拿氅衣蓋住自己,她已沒了力氣,又被人扯出浴桶,跌坐在溼漉漉的地上。
李元恆泡了這半天,身上燥熱之感不見褪,反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雙手青筋暴起,沉著聲問道:“下的什麼藥?解藥何在?”
趙情此時有些冷,溼冷的衣物貼在身上很不舒服。此間氣氛冷肅,她上牙打下牙,聽到問話,恐懼自上而下蔓延至全身,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別讓我問第二遍。”李元恆緊皺的眉頭泛出痛苦之色,顯然已忍耐不了許久了。
趙情緩了片刻,腦子彷彿也凍住了,只餘恐懼還支撐著她未倒下,“合......合歡散,沒......沒有解......解藥。”
趙情被帶下去,一時之間,淨室又餘他一人。他能感覺身體的變化,因久不紓解,不僅身下難耐,連頭也痛起來,突起的青筋仿若就要爆裂開來。他嘩啦一聲站起來,隨意扯過一件外衫穿上,跨出浴桶,走到一旁的長條案上。案上有一把匕首,那是他在官署時防身所用,平日就別在腰間,甚少取用。眼下,卻是找到了用途。
一滴滴猩紅的血順著指尖匯入自浴桶中漫出的水流之中,不消片刻,整件淨室俱是鮮紅一片,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其中,蓋過了情藥帶來的糜爛氣息......
李元恆從淨室裡出來時,已是半個時辰後。楊恕早就等的心焦,眼見他出來,滿眼關切,只見他面上失了血色,蒼白的雙唇緊抿,垂在一旁的左臂順著指尖汩汩往下淌著血。楊恕大驚失色,急忙取來傷藥,往日都是李元恆自己治傷,他一時拿不定主意,卻見主子似是脫力,慢慢走至書案旁,無聲趴伏在書案之上,受傷的那隻胳膊無力地放在一旁,血流了一地,此時仍有血自衣衫內緩緩流出。不再猶豫,楊恕走上前,輕輕掀起布料。
許是碰到了傷處,傷著的小臂只是瑟縮了一下便再沒了動靜。
楊恕見主子並未出聲阻止,心下安定,熟練地去衣、擦拭、上藥、包紮,足足花了一刻時之長,愣是在初冬的天裡出了一身薄汗。上完藥,楊恕輕輕退出去,將房門關上,屋裡一時只剩一人。
李元恆仍維持著趴伏的姿勢,未傷的右臂枕在額下,漸有痠麻之感。他不能再等。皇帝賜婚旨意不能違抗,然他不能再等。上回御史大夫柳自幀諫言皇帝勤儉的奏疏在自己見了他之後漸漸銷聲匿跡,然而柳自幀到底是被自己勸動還是迫於皇帝威壓、妻子脅迫,自己也分辨不清。倒是自那之後,素有不畏皇權、敢於直言正諫之名的御史大夫柳自幀變得柔和起來,哪怕皇帝言行連那些諂媚的諛臣都看不過眼,他也能引經據典,循循善誘,言辭之柔和乃前所未見,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