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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恆沐浴時不喜旁人在側,楊恕站在房門外,邊聽著裡邊的動靜邊思索起緣由來。他比李元恆年長几歲,雖未娶妻,眼看著他面色潮紅,身體起了異樣,素來矜貴的人失了穩重,就知是出了事。這一日除了府裡的早膳和衙署裡的午膳,還有趙姨娘的晚膳就再未吃過其他吃食。除此之外還喝了幾盞茶,而這茶也多是在衙署裡喝的,也未曾出過任何異常。想來問題就是出在趙姨娘做的晚膳上了。人都說女子最愛因愛生恨,他不懂男女情事,往常聽過就算,從未想此種事竟出現在自己身邊,還是生在位高權重的靖安侯身上。那趙姨娘竟然因主子拒了為他親自下廚的好意,她就敢在吃食給主子下藥,真是最毒婦人心。楊恕暗暗搖頭,猜測李元恆日後要如何處置她。
房中淨室內倒是安靜,仔細去聽竟連一絲水聲都無。楊恕忐忑,聽聞催情藥最是熬人,沒有椎骨之痛,卻如百爪撓心。若順著藥勁兒尋異性紓解,那癢如烈火烹油,增添情趣,可將人送至雲端。可若逆著,那癢只會愈演愈烈,令人備受煎熬,有甚者,會以自殘之痛掩蓋,於身心無益。不管如何,總不該如主子這般一點兒聲響都無。
楊恕放心不下,喊來賢招守在門外,自己去找趙姨娘,問問她究竟給主子下的什麼藥,是否有解藥可用。
去了趙情的院子,問了婢女,說趙姨娘自回了院後,便說她身體不適,要早早歇息,還不許人伺候。臥房內,不見光亮,闃靜一片。楊恕顧不上禮數,上前拍房門,喊道:“趙姨娘,屬下有事問姨娘,還請姨娘起身。”
楊恕等了片刻,不見有人來開門,心中起了疑,不顧身旁婢女阻攔,用勁一推,門一開就大步邁進了房內。外間自是無人,又喚了婢女去裡間一瞧,也是無人。楊恕怒問婢女人在何處,婢女們早就嚇得哆哆嗦嗦不敢多言,此時被問,也只是一個勁兒地道不知。
楊恕無奈,派了人去請大夫,一邊朝正院裡去。
趙情早就在正院旁的一處矮牆下候著了,等楊恕離了正院去尋自己,她就踩著梯子越過了矮牆。
房門守著的是賢招,她略整了整衣衫,面色平靜走到賢招面前,問了句:“爺可還好?”
賢招不知發生何事,但知曉平日李元恆並不讓趙情進他的院子,見她來了先是一驚,進而問道:“姨娘姐姐怎麼來了?”
趙情一臉關切,“我聽楊護衛說爺病了,心裡急,這便與他說要來看看爺,我懂些醫理,楊護衛去尋大夫,先讓我來瞧瞧。”
賢招不疑有他,“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既然楊大哥說了,那你便進去吧。”說完,讓到一旁。
趙情心中雀躍面上卻不顯,她甚是端莊,一步一步走近,開啟房門,進去,又關上門。咚咚咚,她的心在此時仿若要從胸腔跳出。
李元恆此時腦袋混沌一片,在水中泡了許久,熱意卻只增不減。他無暇思考,只想將此時難忍的癢意壓下,連房門開合的聲響都未聽到......
淨室在屋子裡側,越過一道屏風就是淨室的門。趙情站在門前,踟躕了片刻。那藥名為合歡散,融於水中無色無味,非一般人能察覺。這還是在姑母家去藥房採買藥膳所用的藥材時,聽旁人與藥房掌櫃密語,她不慎聽到的。彼時,她鄙視用此藥者,實不是君子所為,如今,輪到她自己成了那不堪之人,忘了心中所堅持的正道。這藥藥效奇重,用者身癢難耐,如墜雲霧之中,上下翻飛,且非男女相合不能解。望著安靜的精室,趙情一時不敢推門而入,用了合歡散他不該如此安靜,原本篤定的心一時有些猶豫起來。正想打退堂鼓,離開此處,又想李元恆此時顧不得追究,那楊恕也已尋人去了,保不齊就是尋的自己,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能與他成事,還能憑藉兩人這番情事得些情面,說不準就將此事揭過。
下定了決心,趙情不再躊躇,輕輕推開淨室的門。入眼又是一架屏風,奇峰險峻上一棵松樹,雲霧繚繞,如九天之上的仙闕,出塵清雅。趙情心中忐忑,軟底鞋踩在地上無聲無息越過屏風。只見一頭長髮搭在木桶邊緣,將男子的身影也擋了個嚴實,只餘兩隻結實的手臂裸露在外。
趙情雙耳漸漸染上緋紅,接著便是臉頰,脖頸。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男子如此坦露於前,雖只見了區區兩側最為尋常的臂膀,然而只要想到此時這男子赤裸著身體,她就羞臊不已,一時竟忘了來此地所為何事,只剩下女兒家的羞赧。
若說房門被開啟時他因藥效正強未曾察覺,此時幾步之外淨室的門被開啟,即便來人放輕了動作,李元恆也聽到了。他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