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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彈劾他,無非是在皇帝身上紮上幾根刺,不僅要不了命,只會給皇帝日益暴虐的脾性添幾把火罷了。這火對位高權重的靖安侯來說不算什麼,對宮人,對他們這些小官也許就是災禍。御史們想通了關節,徹底歇了心思,眼睛又盯著其他官員了。
李元恆知道御史們暫時拿他無法,可若此時將趙情趕出靖安侯府,無疑又給御史送上一把劍,一把不甚鋒利卻可沒入肌理的殺人的劍。此次彈劾御史大夫柳自幀並未上場,這也是皇帝雖斥責但未著人審查的原因之一,若他將趙情休棄,難保柳自幀不會親自為侄女討個公道。趙情雖有違婦德,但此種事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她都算上不了檯面,況他也有錯在先,這婚又是皇帝所賜,若有心細算,遠達不到休棄的地步。到時柳自幀將一個違抗聖旨的罪名按在頭上,即便荒謬,卻也是實打實的罪名。眼下,將趙情困於一院之內,讓她歇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是最穩妥的方法,待日後一切塵埃落定再做打算。
那日為了去合歡散的藥效,他割的頗深,好幾日連抬一下都會牽動神經,痛的他度日如年。如今,血痂黑紅一片,雖還有些牽扯之感,卻不如一開始那般疼痛難忍。得了沈柔止的信,那痛彷彿又減弱了幾分。他展信來讀,得知他為了母親想在臨幽城挖個冰窖,又在城中東跑西顛忙個不停,既為她高興,又不免擔憂起她的身體來。直到看到最後那句“手中銀兩不足,可否與我借些銀錢?”不禁失笑,這小孩,為了朝他借點兒銀子將前因後果講了滿滿幾大頁紙,倒顯得他是多吝嗇才會連這點兒銀兩都要查清用處才肯借。
知道她等著用錢,李元恆隨即提筆回信,又令楊恕去賬房取了一千兩銀票附在信中,當日就派人加急送往臨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