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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催她回京,心中覺得好笑,堂堂靖安侯府比那幼兒還要黏人,生怕她不回,次次來信都要明裡暗裡催促。她一手支頤,一手將信放回匣子合上。望著一旁的針線笸籮,裡面靜靜躺著一隻荷包,上繡海浪紋,海的邊上是一頎長身影,身穿玄衣,面海而立,長髮披於身後隨海風飄揚。繡活雖不如小環和蘭芝高超,但已是她能做的最好,且耗費時日之久讓她心力憔悴。元月初一是他生辰,彼時陰差陽錯沒有與他過過一次生辰,如今兩人心意已定,偏偏她與他又分隔兩地,不能與他一起慶祝,便想著送他一份生辰禮。她很是廢了一番腦筋,然她一無所長,除了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便再也找不出可以拿得出手的了。左思右想,還是刺繡,身邊有兩個大師傅,即便做的再差,也不至於瞧不過眼。於是她將自己想繡的紋樣口述出來,小環和蘭芝合作畫出紋樣,再一眼不錯地盯著她下針,足足耗了兩個月才完工。本想趁著車隊年前返程時捎回去,奈何她實在技拙,光拆了重繡就有四五回,連著布料都被她繡壞了兩三塊。車隊走時,她還剩一小半的紋樣沒繡完。年節裡無事,她點燈熬油,每日也不出門,夜以繼日的趕,才終於在上元節前夕完工。生辰禮變成了節禮,她有些沮喪。她好像還從未與他正經過過節,不管是生辰還是節日,她不是不懂就是在病著,再不然就如此時分隔兩地。且都是他不遠千里來看她,她就跟那不諳世事的孩童,只知接受,不懂回報。連生辰禮都能因她笨拙而生生晚了大半個月。
好在她從不是個有話不說的性子,只是今日實在頭疼,明日早起定要將生辰禮為何晚了這麼久詳細寫下來,再勉為其難說句她也想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