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病人（出書版）

第9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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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她的治療陷入了瓶頸。

&esp;&esp;“陸醫生，要不，等會你再和她聊聊？”

&esp;&esp;肖醫生看向我，面對目前的僵局，他似乎轉而嘗試把更大的希望押在我身上。

&esp;&esp;這倒不是肖醫生變得盲目了，而是此刻的確沒有找到更好的突破口，那麼任何的可能性都是值得嘗試的。

&esp;&esp;“嗯。”而我，像一個接到了重要任務計程車兵，感到了肩頭上增加的重量。

&esp;&esp;想著自己一定要盡全力，讓奇蹟發生。

&esp;&esp;因為我根本沒有切實的方案，唯一可以希冀的，只有那不可捉摸的神奇現象，夢與現實的關聯，某種我尚未掌握原理的關聯。

&esp;&esp;所以這更像一場賭博，賭自己能贏，我只能盡力祈禱，祈禱奇蹟發生。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esp;&esp;肖醫生還有其他的事要忙，先離開了病房。

&esp;&esp;病房裡又只剩下了我和許露。

&esp;&esp;我在床邊的小圓凳上坐下，先是叫了她名字，她依舊沒有反應。於是我就束手無策了。

&esp;&esp;按照上一次與麗麗之間的經驗，今天，應該會重複些什麼。

&esp;&esp;比如許露醒來，和我談些與夢中話題有關的事情。

&esp;&esp;但我並不知道引發這種情況發生的關鍵因素究竟是什麼。

&esp;&esp;所以，我只能等。

&esp;&esp;二十分鐘以後，我走出了病房。

&esp;&esp;小胡見到我，熱情招呼道：“陸老師，怎麼樣，今天病人有什麼變化嗎？”

&esp;&esp;我看向她，努力地回以微笑，臉上的肌肉疲憊地牽動：“還是沒什麼變化。”

&esp;&esp;她看到我的表情，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了許多，關切地問道：“要去找肖醫生過來嗎？”

&esp;&esp;我擺擺手：“他早上來看過了，現在在忙著，我一會兒會告訴他的，沒什麼要緊的。”

&esp;&esp;說完，我和小胡道了別。

&esp;&esp;下午，我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又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一天的時間倒也過得快。

&esp;&esp;只是我的心裡，始終被一片不大不小的陰雲籠罩著，讓我在完成工作以後，仍無法完全感到放鬆。

&esp;&esp;我又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啟備忘錄，看到自己記錄的那兩句話。

&esp;&esp;然後用手指將第一句話選中，刪除。

&esp;&esp;這條規律，失效。

&esp;&esp;什麼都沒有發生。

&esp;&esp;沒有奇蹟。

&esp;&esp;我和許露的這次見面，並沒有重複夢中的什麼。

&esp;&esp;我坐在那裡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esp;&esp;她沒有突然醒來。

&esp;&esp;我喊她的名字時，她只是輕輕地眨眼，我不知道這是否能證明她對我的話語有了回應。然後，我又試著和她聊天，聊我們上一次在夢裡說到的話題，或者詢問她的個人資訊，她均沒有回答。

&esp;&esp;在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的時候，我又冒出了一個想法。上一次我是在這裡睡著了，是不是再睡著一次，就能有什麼變化呢？這個念頭再次點燃了我的希望。於是我像上次一樣，嘗試趴在她的病床邊小睡片刻。

&esp;&esp;可能是因為今天整個人的精神都高度地集中和清醒，入睡並沒有我想象得那麼容易。我把頭翻來覆去地，用不同的姿勢枕著。應該過了10多分鐘，才稍稍地迷糊了一些。

&esp;&esp;然而，才剛入睡不久，門外的腳步聲就把我吵醒了。

&esp;&esp;我點開手機一看，才過去20多分鐘。

&esp;&esp;就在我剛剛那一段短暫的睡夢裡，我什麼也沒有感受到。沒有特別的夢境，也許有些許飄忽的思緒和影像，但和那種逼真的夢境完全不同。我知道，這感覺不對，我沒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