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病人（出書版）

第29節 (第3/3頁)

動門把手，門真的開了。

&esp;&esp;“小川，我可以進去嗎？”

&esp;&esp;裡面沒有回應。

&esp;&esp;我緩緩將門推開……

&esp;&esp;門內的空間逐漸向我展開，我逐漸由陌生到困惑，再到驚詫。

&esp;&esp;我完全矇住了。

&esp;&esp;我看不懂眼前出現的景象，甚至不確定自己到底身處何處。

&esp;&esp;我在周女士的家裡，剛剛就在她兒子的臥房外面。

&esp;&esp;對啊，我開了這間臥房的門，可是怎麼……我是出來了嗎？

&esp;&esp;我轉身，想重新開門回到客廳去。然而，當我轉過身去，那扇門卻不見了。我往前伸出手，摸到的卻是空氣，似乎背後從來都不曾存在一扇門。

&esp;&esp;怎麼了？

&esp;&esp;剛才明明……我的記憶出現問題了嗎？還是……

&esp;&esp;我揣測著各種可能。

&esp;&esp;這個時候，我的肩膀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我轉過身，卻見一個人站在我的背後。我嚇了一跳。

&esp;&esp;“喂，你在這裡幹嗎？要進去先取號。”

&esp;&esp;那人說完，就走開了。他頭上戴著一頂深藍色的帽子，身著制服，應該是某家公司或單位的工作人員，像是保安或者大堂經理之類。

&esp;&esp;這麼一想，我才注意到眼前的景象，的確很像是某個正規機構的辦事大廳。在我的前方，有一個長長的櫃檯，櫃檯後面坐著一排工作人員，他們都穿著統一的制服，埋頭工作。在他們的面前，坐著形形色色的客戶，他們正在幫助這些客戶辦理某些業務。在我的左邊有四排長椅，椅子上坐滿了取號等待的人。還有一些人沒有位置坐了，就站在旁邊等待。

&esp;&esp;這場面像極了銀行大廳，或是醫院門診。

&esp;&esp;然而，與我們熟悉的辦事機構不同的是，這裡的環境，要摩登得多。或者說是魔幻感，未來感。我不知用什麼詞更準確。

&esp;&esp;櫃檯後的工作人員全在一間白色半透明的玻璃房裡，外面等待的人可以看到裡面的工作情況。在這間玻璃房的後面，是一幢巍然屹立的大樓，這幢大樓和前面的玻璃大廳相連，我時不時地看見有人在那排櫃檯辦完事以後，起身走進後面的那幢大樓。

&esp;&esp;大樓也是半透明的，整體呈湛藍色，間或有灰白兩色相稱。就像一尊被放大的水晶雕塑，甚是美觀。越往上，樓層面積越小，最後形成一個小尖頂。

&esp;&esp;“請問您要辦什麼業務？”一位穿著制服的女性走到我身邊詢問我。

&esp;&esp;“我……”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我連自己怎麼來這兒的都不知道，“我是來找餘川的啊。”我苦笑。

&esp;&esp;這位女士顯然是聽見了我的自言自語，她又靠近了我一些：“您是說要找餘總嗎？”

&esp;&esp;“餘總？”我轉頭看她。

&esp;&esp;“您好像提到了餘總的名字。”

&esp;&esp;“餘川嗎？”

&esp;&esp;“是的，您要找他嗎？來，這裡取號吧，等會兒到您的時候，您要問下業務員餘總今天是否還有空當可以接待。”

&esp;&esp;我雲裡霧裡地被她領到一臺自助機器旁，她在機器的螢幕上按了幾個鍵，機器的出票口便列印出了一張小字條，上面印著一個序號。

&esp;&esp;“九十八號，前面還有二十位，請您先等一等吧。”她往旁邊等候區，也就是長椅區域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