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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通佛法,非常不容易。翻譯經論,都不是隨隨便便所能從事的。所以譯場當中,有主譯的人,譯語的人,證義的人,潤文的人,哪裡敢隨自心裁度,傳佈佛經。
王龍舒大彌陀經,自宋至明末,人多受持。由雲棲以猶有不恰當處,故此後漸就湮 (y ān ) 沒。
王龍舒的《大彌陀經》,從宋朝到明末,有很多人受持。由於蓮池大師認為其中仍有不恰當的地方,所以從此以後,王龍舒的會集本就漸漸地湮沒了。
魏承貫之學識,不及龍舒,其自任過於龍舒。因人之跡以施功,故易為力。豈承貫超越龍舒之上耶。蓮池尚不流通王本,吾儕 (ch ái ) 何敢流通魏本,以啟人妄改佛經之端。及闢佛之流,謂佛經皆後人編造,初非真實從佛國譯來者。
魏承貫的學識,趕不上王龍舒,而他自任超過王龍舒。在前人的基礎上來做,所以容易顯出成績。哪裡是魏承貫能超越王龍舒呢?蓮池大師尚且不流通王龍舒的會集本,我輩怎敢流通魏承貫的會集本,來開啟後人妄改佛經的開端,並導致闢佛的人,認為佛經都是後人編造的,最初不是真實從佛國傳譯來的。
然此經此論,若真修上士觀之,亦有大益。以但取其益,而不染其弊。若下士觀之,則未得其益,先受其損。以徒效其改經斥古之愆,不法其直捷專精之行耳。
然而這部經這部論,如果是真修的上根之人來看的話,也有大的利益。因為他們只取其中有益的地方,而不會染上其中的弊端。如果下根之人來看這本書,就不得其利益,先受其損害。因為他們徒然效仿其“改動經文,排斥古德”的過失,不去取法其中直捷專精的行持啊!
觀機設教,對症發藥。教不契機,與藥不對症等耳。敢以一二可取,而遂普令流通,以貽下士之罪愆乎。
觀察根機,施設教法,對症下藥。教法不契根機,與藥不對症一樣啊。哪敢因為一二處可取,就普令流通,以留給下根之人犯過的機會呢?
釋群疑論,( 光) 昔曾請得,亦曾看過一遍。以目力不給,不能多看為欠。若論逗機最妙之書,當以淨土十要為冠。而彌陀要解一書,為蕅益最精最妙之注。自佛說此經以來之注,當推第一。即令古佛再出於世,現廣長舌相,重注此經,當亦不能超出其上。
《釋群疑論》,我過去曾請過,也曾看過一遍。因為視力不太好,很遺憾不能多看。如果說契合時機最妙的書,應當以《淨土十要》為首。而《彌陀要解》這本書,是蕅益大師最精最妙的註解。自從佛說《阿彌陀經》以來的所有註解中,應當推為第一。就是古佛再出現於世,現廣長舌相,重新註解這部經,應當也不能超出《彌陀要解》之上。
況後生淺聞薄解,便欲指斥,冀其超越乎哉。以螢光而較日,多見其不知量也。惜哉王生,何苦如此。澍 (sh u) 庵之問書皆能誦,乃他心通耳。本欲詳言其旨,以修補藏經無暇,且待異日。
何況( 魏承貫王耕心等 )後世學者淺聞薄解,就想要加以指斥,希望自己超越古德呢?以螢火蟲的光亮來跟太陽比較,可見他們是多麼不自量力啊。可惜啊!王耕心,何苦如此!澍庵和尚,別人問他什麼書,他都能背誦,這是他心通的本領。本想要詳細說說其中的義旨,因為修補藏經太忙,只能改天再說了。復永嘉某居士書三
彌陀經當依蕅益要解。衷論詮釋,多有任己見,違經旨處,不可依從。
學習《阿彌陀經》應當依從蕅益大師的《彌陀要解》。《摩訶阿彌陀經衷論》的詮釋,有很多隨任自己的見解,違背經文義旨的地方,不可以依從。
佛為九法界眾生說法,豈可以己之智力不能,而遂斷以決無此理。其一日七日之釋,顯是以己量九法界。若如是詮,豈特彌陀一經,不能統攝群機。一代教典之圓頓妙談,皆當以己智不能,而疑為妄語。
佛為九法界眾生說法,( 《衷論》的作者 )怎麼可以以自己的智力不能達到,就斷定沒有這個道理。其中“一日七日”的解釋,顯然是他以自己的凡夫心來測度九法界。如果像他這樣來詮釋,哪裡只是《阿彌陀經》,不能統攝群機。就是佛陀一代時教的圓頓妙談,都會因為他自己的智力不能達到徹證,而懷疑是妄語。
謗佛謗法謗僧,罪在不原。雖於下根有警發處,然傷其大體,此(印光)不敢勸人受持也。
謗佛、謗法、謗僧,是不可饒恕的罪過。雖然該書對於下根人有警示啟發之處,但因為其傷害淨土法門的大體,這是我不敢勸人受持這部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