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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詳治別病小病,豈非輕重倒置乎。
我混濫在僧人的行列中,怎麼還要談論夫婦房事的問題呢。一方面是因為在出家之前,曾經閱讀過古人關於做人如何敦實根本的精妙論述,現在想要以此來報答知己護持佛法的恩德;一方面也因為佛是大醫王,沒有病不能治療的,我身為佛弟子,也想要隨分隨力來實行醫道。縱慾這個病是全世間人的通病大病。如此的通病大病,隨任它發生滋長,卻去詳細治療個別的小病,這難道不是輕重倒置嗎。
鄧伯誠亦欲求子,光答書亦略述此意。及蔚如所印三信稿,及文鈔,皆刪去。意謂此事不合僧道,亦不合於佛法中說。其意固善。然人苦無子,敢以其事向佛求,向僧說。僧為說其所以然之善法,令彼子子孫孫,得大受用,又有何過。
鄧伯誠也想要求子,我回信中也大略敘述了這個意思。徐蔚如刻印三封信稿和《文鈔》的時候,都刪去了。他認為這件事不合於僧道,也不適合在佛法中講說。他的用意固然是好的。然而一個人苦於沒有兒子,既然敢拿這件事向佛去求,向僧人去說。僧人為他講說其中所以然的善法,讓他的子子孫孫,得到大利益,這有什麼過失呢。
將謂僧教人節慾,便涉淫慾。則僧教人戒殺,便涉殺業乎。但此事不可為無知無識者告,恐彼不會其意,反作笑柄。若對明理君子說之,正是不據位而振木鐸以令兆民也。致治於未亂,保邦於未危,與此同一作略。謂之為過,則聖王聖賢佛菩薩,乃過之渠魁元首也。
難道說出家僧人教導人要節慾,就涉及淫慾。那麼出家僧人教導人戒殺,就涉及殺業嗎?但是這件事不可以對無知無識的人說,恐怕他們不領會其中的用意,反而當作笑柄。如果對明理的君子說,正是不在官位而振動木鈴來巡告百姓。平治國家於動亂之前,保衛家邦於危險之前,與這是同樣的功業作為。如果認為這是罪過,那麼古聖王、聖賢、佛菩薩,就是罪過的頭目元首了。
湖南一儒士姓劉忘其名,娶妻不與相親。妻謂曰,娶妻原為生子,汝不相親,則宗支斷絕矣。遂親一次,即生子,因名傳支,即絕欲。妻又謂曰,一子獨立,孤無倚靠,曷若再生一子。又親一次,復生一子,名再支。二子皆入翰院。其人一生,止行兩次房事。
湖南有一個儒士姓劉,忘了他的名字,娶了妻子不與她相交合。妻子說:娶妻原本為生兒子,你不與我相親近,那麼宗嗣支脈就斷絕了。於是親近了一次,生下一個兒子,因此取名為傳支,此後就斷絕欲事。妻子又說:一個兒子太單薄,孤獨沒有倚靠,不如再生一個兒子。他就又親近了一次,又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為再支。後來兩個兒子都進入翰林院。這個人的一生,只行了這兩次房事。
而又詳述房事忌日,並清心寡慾,保元毓 (y u) 神之事,載於家乘,冀子孫世守焉。湖南友為予言之。欲求貴子,舍是而求,縱得之,亦屬僥倖。依是而求,求則得之矣。
而且他又詳細記述下房事的忌日,以及清心寡慾,保元氣,養精神的事宜,記載在家史中,希望子孫世代相守。湖南的一位朋友為我說了這件事。想要求得貴子,如果捨棄培德節慾的做法來求,縱然得到了,也是僥倖。如果培德節慾來求,只要求就會得到。
凡發科發甲,皆其祖父有大陰德。若無陰德,以人力而發,必有大禍在後,不如不發之為愈也。歷觀古今來大聖大賢之生,皆其祖父積德所致。大富大貴亦然。其子孫生於富貴,止知享福造業,忘其祖父一番栽培。從茲喪祖德以蕩祖業,任其貧賤。此舉世富貴人之通病。能世守先德,永久勿替者,唯蘇州范家,為古今第一。
(自古以來)凡是科考得中的人,都是他的祖上或父輩有大陰德。如果沒有陰德,靠人力而考中,必定會有大禍跟隨在後面,還不如不中為好。歷觀古往今來大聖大賢的出生,都是他們的祖上或父輩積德所導致的。大富大貴也是如此。然而他們的子孫生在富貴當中,只知道享福造業,忘記了祖上的一番栽培。從此喪失祖德而浪蕩祖業,隨任自己淪落貧賤。這是全世界富貴人的通病。能夠世代守住先人祖德,永久不更替的,唯有蘇州的范家,為古今第一。
自宋文正公以來,直至清末,八百餘年,家風不墜,科甲相繼。可謂世德書香之家。而長洲彭家,自清初以來,科甲冠天下。其家狀元,有四五人。有同胞三鼎甲者。
自從宋朝文正公范仲淹以來,直到清朝末年,八百多年,范家家風不墜,科考得中的人相繼不斷。可謂是世代有德的書香之家。而長洲的彭家,自從清朝初年以來,科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