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簽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接到你的信,非常感慨慚愧,我只是一個平庸的粥飯僧人罷了,怎麼可以與諸位討論教外典籍的事情。然而既然承蒙你委託,只得大略說說其中的所以。想要知道《列子·力命篇》的旨義以及主張,先必須知道,命是什麼,力是什麼,以及列子對南宮子與西門子是如何看待。之後再講他的主張,這樣的言論才是有功於世道人心的。如果這兩者都不知道,那麼這“力、命”的學說,都不是儒家、佛教所許可的。
譯者按:【列子】即列禦寇 ,相傳為先秦早期道家。
【二子】《列子》第六力命篇中的南宮子與西門子,二人有一段對話。
命者何,即前生所作之果報也。又依道義而行所得者,方謂之命,不依道義而行所得者,皆不名命。
“命”是什麼?就是前生所作的果報。另外,依道德正義而行所得到的結果,才是“命”。不依道德正義而行所得到的結果,都不叫做“命”。
以此得之後,來生之苦,殆有不忍見聞者,如盜劫人錢財,暫似富裕,一旦官府知之,必至身首兩分,何可以暫時得樂,便謂之為命。
因為這樣做了之後,來生的痛苦。幾乎不忍心見到聽到啊。如偷盜搶劫人的錢財,暫時來看似乎富裕了,可是一旦官府知道,必然斬首。怎麼可以因為暫時得樂,便說這是命呢。
力者何,即現生之作為之謂。然作為有二,一則專用機械變詐之才智,一則專用克己復禮之修持。
“力”是什麼呢?就是現生的所作所為。然而“作為”有二種,一是專用機巧變詐的才智,一是專用克己復禮的修持。
列子所說之命,混而不分,所說之力,多主於機械變詐。故致力被命屈,無以回答。以孔子困陳蔡,田恆有齊國為命,是尚可謂之知命哉。
列子所說的“命”,籠統一概而論,他所說的“力”,多指機巧變詐的心機。所以導致“力”被“命”征服,沒法解決。把孔子受困於陳國和蔡國的交界處,田恆奪取了齊國的政權,說成是命。這些還可以稱之為命嗎?
孔子不遇賢君,不能令天下治安,乃天下群黎之業力所感,於孔子何干。顏淵之夭,義亦若此。田恆之有齊,乃篡奪而有,何可為命。
孔子遇不到賢良的國君,不能使天下太平,這是全天下老百姓的業力所招感的,和孔子的命又有什麼關係呢?顏淵短命早亡也是一樣的道理。田恆佔有齊國,那是謀權篡位而得,怎麼可以說是命呢?
現雖為齊君,一氣不來,即為阿鼻地獄之獄囚,謂此為命,是教人勿修道義而肆志劫奪也。吾固曰,列子不知命。不觀孟子之論命乎,必窮理盡性以至於命,方為真命,則不依道義而得,不依道義而失,皆非所謂命也。
現在雖然是齊國的國君,可是一口氣上不來,命終之後,就成了阿鼻地獄的獄囚。把這說成是命,就是在教導人們不要修持道德和正義,而去肆無忌憚地劫奪。所以我說:列子不知命。怎麼不看看孟子對於“命”的論述:必須窮理盡性以至於命,才可稱真命。那麼不遵照道義而得到的,或者不因為違反道義而失去的,都不能叫做“命”啊。
列子論力,多屬於機械變詐之才智,聖賢之所不言。聖賢所言者,皆克己復禮之修持也。唯聖罔唸作狂,唯狂克唸作聖。
列子所說的“力”,多屬於機巧變詐的才智,這些東西聖賢們都不會去談論。聖賢所教導的,都是讓人們克己復禮去修持。《尚書·多方》中說:“聖賢的人失去正念就會變成狂愚的人,狂愚的人收攝邪念也會成為聖賢的人。”。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木從繩則正,後從諫則聖。
《周易·坤卦》中說:“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尚書·伊訓》中說:“作善,上天降下百種吉祥,作不善,上天降下百種禍殃。”。《尚書·說命》中說:“木頭順從繩墨就成為方正的器物,君主聽從勸諫就成為明主聖君。”。
惠迪吉,從逆兇,惟影響。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欲寡其過而未能。假我數年,五十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人皆可以為堯舜。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皆力也,此儒者之言也。
《尚書·虞書·大禹謨》中說:"遵循道義就吉祥,違背道義就兇險,行為與結果的關係,緊密得如同影子之於物體,迴響之於聲音。"。《淮南子·原道訓》中說:"到了五十歲的時候而知道前面四十九年的過錯。"。在《論語·憲問》中,蘧伯玉的使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