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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讓他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段關係。儘管他這段關係中其中一個人行將就木。
&esp;&esp;他打了午飯到病房，方母先喂方父吃飯。方強就等在病房裡。
&esp;&esp;“強強你去吃飯吧不用等著。”方母把勺子裡的飯一點點餵給病床上的方父。
&esp;&esp;方父現在的飯量委實很小了。
&esp;&esp;“是啊，你自己吃吧，不用等你媽媽。”方父虛弱地說，他現在咀嚼食物都得停下來歇一會。
&esp;&esp;人瘦得只有原來的一半。
&esp;&esp;“我還不餓。”方強說。
&esp;&esp;他看了看手錶已經十二點。
&esp;&esp;他起身到病床前，接過方母手裡的飯碗和勺子：“媽，我來餵我爸。你去吃飯，保溫飯盒裡的溫度剛好吃了。”
&esp;&esp;方母猶豫著鬆開手，和方父對視，眼眶子立刻紅了。
&esp;&esp;方強把小米粥一點點餵給方父。又把粥裡的番薯用勺子切了小塊，也餵給父親。
&esp;&esp;“番薯甜嗎？”方強聲音很低地問他父親。
&esp;&esp;方父愣了一瞬，剛驚訝於方強會主動給他餵飯，更沒想到方強會主動問他話。
&esp;&esp;父子在這一刻對視，方強的眼淚已經流在鼻尖。他抬手蹭掉：“甜嗎？……爸。”
&esp;&esp;“……甜，很甜。”
&esp;&esp;小米粥的碗被放在床頭櫃上，裡面的粥還在晃動。
&esp;&esp;兩人涕淚縱橫，把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esp;&esp;方母繃不住，到衛生間裡擰開水龍頭洗去滿臉淚痕。
&esp;&esp;……方父喝了粥，便睡了過去，最近他精神更差了。
&esp;&esp;方強把母親盛在食盒裡沒碰過的冷飯湊合吃了，洗淨飯盒，方母打手勢讓方強和她出去病房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