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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讓我跟你一起去蹚渾水,背黑鍋?鄭相要整肅朝堂官僚體系,首當其衝就是要拿武將開刀,可卻想用我一個武將出身的人替你鄭西元擋槍子?鄭西元你看上去也不是這麼莽直的人啊!還是諒我趙元良也是那般不懂陰謀陽謀的耿直莽撞之徒?
趙金玉深知趙元良的秉性,他若是想好的事,旁人便是用牛拉都拉不回來。他若是不願意做的事,亦同此理。見趙正堅決不受,趙金玉只道是他對當初彈劾他的“六大罪”心懷怨懟,深懷不滿。於是只能暗歎一口氣,心道這兄弟間始終還是需要留有餘地,就算為了大局,也不能得罪太深。
從小一起長大的趙元良,只不過去了一趟安西,回來時整個人都變了。至於變成了什麼樣,趙金玉眼下還不敢妄言,只是覺得他如今的為人處世,已不如在平涼時那般果決,總有一些瞻前顧後,還有一些挾公報私的苗頭。
難不成,入朝為相比當初挖盈倉渠還要艱難?
趙正高大的背影走進了恭禮門內,監門衛軍士紛紛朝他行禮。趙正擺了擺手,晃著朝服的袖袍,消失在了趙金玉的視線裡。
趙金玉有些落寞,愣在城牆下半晌沒有回過神來。背靠在城磚上,趙金玉有些茫然,他轉身,卻見鄭西元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身後不遠處。
“鄭相!”
“怎地如此失落?”鄭西元走上前來,問道:“可是趙元良不滿安郡王的安排?”
趙金玉點點頭,“我家兄長確是這般,有些固執。但我覺得,他也沒有錯。或許阿爺他也未料到元良會如此堅決。”
鄭西元揹著手,嘆了聲氣,道:“也罷,他不願做這惡人,自也是有他自己的顧慮。左右新政尚早,且再給元良一些時日。朝堂中的一些事,如今金玉你要多費心思。秋後舉子甄選,明年開春恩科,御史臺要多加審驗。我們便就在這,等著涼王與趙元良回來。”
“是,岳丈!”趙金玉點點頭,暗道只能如此了。
……
此時已是辰時末,日上三竿的時分。
趙正抬頭看了一眼越過了城牆的太陽,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臉上,一掃在內庭中的陰霾。他信步走出永春門,看見門外偌大的停車場上,車馬調動,朝臣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去。
趙正望了一眼良淄莊的停車位,發現馬車尚在,許聰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