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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事情。
聽得津津有味。
“下次上山禮佛,祖母帶你同去。”
薛綏笑道:“那敢情好,去了我也能照顧祖母。寺裡的師父都說,孫女快成半個出家人了,讓孫女找淨宏法師,做一個俗家弟子……”
老太太聽得呵呵直樂。
“你這丫頭就是機靈,走到哪裡都討人喜歡……”
說到這裡瞥了薛月滿一眼。
“還不出去,回自家屋裡待著。你父親說了,這些日子,不許你出門,要是讓我曉得你再私自外出,惹出什麼禍事,仔細我扒了你的皮。”
薛月滿看著這一幕,牙齒咬得死緊。
她含淚問:“祖母對我這麼狠心,為何偏對六姐姐這樣好?”
老太太瞪著她,“你但凡有六丫頭一半乖順,少給薛家丟點人,我也這樣對你!”
薛月滿搖頭,再搖搖頭。
不對。
這統統都不對了!
一個棄女,歸家短短一個月,把宅子攪得天翻地覆不說,還人人誇她孝順,連皇帝都賜了牌匾,祖母也寵愛有加……
都顛倒了。
一切都顛倒了啊。
跪在這裡哭的人,該是薛六。
得寵的,受祖母誇讚的,嫁得好的,該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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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綏回府稍事休息,陪雪姬吃了一頓飯,見下午天氣晴朗,便牽著銘哥兒出門,說去找舒先生針灸。
這是她如今出入府邸最好的藉口,有老太太允許,誰也不會攔她。
她去了桑柳院,沒見著天樞,倒是搖光在等。
搖光告訴他,“大師兄回了舊陵沼,等你成婚再歸。”
他把幾張藥方推給薛綏。
“方子師兄都開好了,說如何服用,你心裡有數。”
薛綏點點頭,“師兄是為祭祀回去的嗎?”
每年舊陵沼祭祀,都是由大師兄來張羅,他從未缺席,今年想來也不例外。
搖光點頭。
略一思忖,又道:
“李桓這次離京,去的是雲麓山。”
這樣說薛綏心下就明白了。
李桓竟是去雲麓山祭祀回來的。
她微微一笑,“此人心機深沉,野心勃勃,皇帝卻能把這件差事交給他,足見信任。哼,一個深得聖心的王爺,手握大權,可與東宮分庭抗禮,一個公主驕縱毒辣,開府置僚,都說皇帝無心,分明就有心,說他有心,又無心……”
搖光瞧她一眼,“怎的,十三在為東宮擔憂?”
薛綏一愣。
笑開。
“是玉衡師姐收拾你了嗎?來我跟前戲謔。”
搖光眼睛微微眯起,懶洋洋地笑:“情絲蠱一命雙生,玉衡尋那麼久,就只得一對,我要了多久都沒有給我,卻讓你佔了便宜,你猜我服不服?”
薛綏瞥他一眼,“玉衡師姐可不止一對,只是不想給你一對,七哥快多長長心吧,小心玉衡師姐哪天給你找個姐夫,再讓師父把你入贅給王屠夫家的殺豬娘子……”
王屠夫家的小娘子在舊陵沼賣豬肉。
那姑娘生得壯實,雙手菜刀,耍得跟花似的。
搖光連連拱手求饒。
末了,傾身來問:“十三你說,玉衡師姐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薛綏想了想,搖搖頭。
“人心似海,如何猜得透?你若真心,便以真心待她。她若鍾情你,你便回應。她若無心你,你便不要糾纏。情愛之事,最是勉強不得。情絲蠱你更是想都不要去想。師姐怎會用情絲蠱困姻緣?”
搖光面上不動聲色,心跳卻如鼓敲。
以情絲蠱控制人,哪得什麼真情愛?
他問:“那你對東宮那位,為何用情絲蠱?”
薛綏翻個白眼:“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問。”
搖光抬起手,作勢要敲她額頭。
薛綏避開,兩個人便笑鬧起來。
小昭跟著笑。
就連什麼都不懂的銘哥兒也呵呵有聲。
只有如意看得歎為觀止。
她跟在姑娘身邊這麼久,看到的從來姑娘的步步為營,心思縝密,一言一行,滴水不漏,從不出錯。她沒有見過姑娘這麼像姑娘的時候,笑容燦爛,眸中熠熠生輝,這一刻的她,才是十幾歲的少女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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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桓回京沒回王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