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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晉君午是不是在發洩,丟人最為丟大發的只會是眾諸侯。
說起來,晉國的卿位家族,他們的祖先哪個不是一國之君呢?只是後來失去國祚,淪為了“大夫”階級。這個也是眾諸侯願意接受晉國卿大夫與自己同級的因素之一。
失去國祚的破落戶再次發展起來,實力比保有國祚的家族更強大,後者除了驕傲之外,免不了要覺得尷尬。
讓眾諸侯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智宵的目的已經達到,沒有打算久留。
“下軍將。”晉君午挽留了智宵,說道:“不日出發北上,可告知諸君如何討伐狄人。”
這一次會盟的主要目標就是聯合討伐建國的狄人,吳國的搗亂只是一個插曲,隨著吳君夫差離去,會盟並非就不辦了。
智宵被喊住,原以為晉君午要提戰利品的事情,聽清楚問了什麼問題,說道:“臣僅是下軍將,如何征討狄人需正卿前來稟告君上。”
眾卿大夫相爭可以無視掉卿位排序帶來的級別區分,國事上行使權柄卻不能忘了“在其位謀其政”的守則。
晉君午“哈哈”笑了幾聲,對智宵擺了擺手,說道:“去罷。”
在這個論跡不論心的時代,只要沒有去幹了某事,誰都不能因為猜測到某人的想法而定罪,要等那人真的去幹了那事,再追究過程論罪。
所以了,心裡怎麼想的,有沒有被人洞悉,沒有被掌握實際的證據,不能作為定罪的罪證,門面功夫會不會裝就顯得很重要了。
智宵拒絕指點江山,為的就是不落下話柄。
如果晉君午提問,智宵無視上面還有上軍佐、上軍將、中軍佐、中軍將的事實,以下軍將的身份進行彙報,立刻就造成了逾越的事實,一定要有人不開心,眾諸侯也會認為智宵囂張跋扈。
中過類似陷阱的人不少,晉國這邊屢次犯錯的便是郤錡和郤至,屢屢得罪欒書這位元戎,後來欒書更是覺得被逼得無路可退。
覺得無路可退的欒書轉過來逼迫晉厲公,針對郤氏的陰謀被實施,有了眾多家族圍攻郤氏的歷史事件。
要不然的話,以為晉厲公只憑胥童、夷羊五、長魚矯等嬖人(寵臣)就能夠將當時最強的卿位家族郤氏滅掉嗎?怎麼可能的嘛!
智宵有囂張跋扈的資本,看到了趙盾、趙同、趙括(不是紙上談兵的那位)、郤錡、郤犨、郤至、範鞅、範吉射、中行寅等人的下場,怎麼可能去重蹈覆轍。
每一個時代都有屬於它的規則,其實不是沒有比上述那些人更囂張跋扈的人,有人卻能夠青史留名,比如周旦(周公)。
人家周公旦乾的事情更大,以王叔的身份掌國,能夠一言而定周王朝興衰,期間沒少給自己的封國謀福利,辦事手法足夠漂亮,逝世之前也只是落下話柄,沒有走出篡位這一步,還政周天子之後,直接立地成聖了。
周公旦是怎麼玩公器私用的呢?周公旦一再命令諸侯的軍隊掃清魯國周邊的威脅,魯國哪怕沒有出兵也掌有戰利品的分配權,各諸侯礙於周公旦代掌天子權柄敢怒不敢言。
只是吧?因為周公旦也留下了一些後患,以至於自己的封國(魯國)在隨後遭受到一再的打壓,幾任周天子接連暗示諸侯往死裡欺負魯國,搞得魯國從盛極一時淪落到邊角料的角色。
因為周公旦是魯國的開國之主,並且周公旦還是儒學的第一代聖人,能夠明白為什麼魯國的“儒”數量為什麼是眾諸侯國裡面最多的了吧?
智宵將自己的人生規劃得很清楚,需要效仿和學習的人物之一就有周公旦,再學一學郤至的一些做法。
學周公旦的謙虛。
學郤至的睚眥必報。
看著好像挺矛盾?其實一點矛盾的地方都沒有。
智宵要做的是對自己人給於春風般的溫暖,給予敵人寒冬般的殘酷。
“我已派人告知趙鞅看緊勾踐。”智申特地來智宵的軍帳等候,見著智宵立刻講了這麼一句話。
所以是,勾踐來智宵這邊,又在帳外搞了那麼一出,極短的時間裡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智宵先點頭,再說道:“宵方才前去謁見君上,眾諸侯已知前後根由。”
“這便好!”智申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又恨恨地說道:“若非為君,必殺之!”
今天勾踐來搞了那麼一出,不是智宵應對得當的話,真的會給智氏留下無窮後患。
智申充滿狐疑地問道:“此事乃是趙鞅故意為之?”
趙鞅刻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