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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出一顆球,從手中脫離,飛到空中,第一受到的是手所傳達出來的力,然後由於空氣的阻礙,風向的影響,球的材質,等等等等,最後落到地上。
簡單的一個動作,細分開來可能要很多人研究一生,因為這些東西本來就在那裡,不知不覺的影響一切。
它們存在,但也並不見得存在。
有人知道,但也有人並不知道。
在騎士競技還未被一名不會源石技藝的怪物統領之前,在兄長也還沒有進入那些事的漩渦時,瑪恩納雖然與如今的體型已經差不太多,但他那長髮卻比現在整潔許多,陰霾也沒有完全爬上他的臉,激昂與澎湃的執念還是這個歷戰的孩子的主色調。
騎士的家族其實一直有卡西米爾的毒瘤一樣的說法。
並不見得是因為這些騎士家族管教不好,或者橫行霸道,原因只是他們擁有了大批資源但又從不真的去打理,只是用這些產出供養他們的普通日子。
就好像花一萬個人失去很多自己的生活選擇與便利去讓十幾個人擁有非凡的資源與能力。
而這十幾個人又不會經營自己擁有的資源,則那一萬人就更加混亂起來。
所以對於騎士模式其實很多人已經積怨很久。
可脫離了騎士又該怎麼活呢?
那時卡西米爾的土地上並不見得有人能得出這個答案。
不如說不管在哪裡的人都沒法回答脫離現在該怎麼活呢,這個問題的答案,除非真的脫離了,不然誰也說不清。
直到戰爭的沒落,騎士家族的衰敗,由一些人的帶領下,新的制度在卡西米爾的土地上生根,最後被一棵龐然大樹紮根。
這棵名為資本的樹並不見得真的是完美,但它讓人們擁有了另一條路。
但同樣的,一樣事物興盛也必然有另一樣的反對。
那時的瑪恩納不認同商業聯合會。
那時候的倒並不見得全為了臨光家的榮耀,或者騎士制度的復興,他只是有一種悸動,一種他都說不清的感覺,讓他混雜縮需要的事,生根,發芽,長出名為決心的花。
這份決心讓這位本來不需要作為長騎的孩子熬過了那不管怎麼看都堪稱苛刻的臨光家的訓練制度。
直到有一天,當父兄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嚴厲,不再像對一個孩子,也可以直面這份決心,可以去做些什麼的時候,瑪恩納卻迷茫了。
他想反駁商業聯合會,可又陷入了跟曾經想反駁騎士家族的人同樣的困境,如果想反對一個,總要有一個更好的選擇,可那又該是什麼?
若是再年輕幾歲,瑪恩納還可以相信自己的父兄,認為騎士都會如他們一樣自律克己能力非凡又沒有任何架子,可瑪恩納那時已經是個有能力去接觸更多事物的少年。
為了騎士?可自己認識的騎士甚至自己的父兄也並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從真的認識一些曾經同樣的“騎士”後瑪恩納就已經無法為了騎士這個群體而堅定。
為了平民?可商業聯合會的組建什麼時候是某個大人物一說,就整個卡西米爾發動起來,為他們提供所有變成卡西米爾最大的組織的呢?
瑪恩納不喜歡商業聯合會,因為從他肉眼可見的事物裡,它就像一頭貪婪的野獸吃掉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變成營養供給它的成長。
如果不想理會其他東西和人,只坐在這頭怪物的頂部,那並不見得有什麼不好。
但瑪恩納並不喜歡那樣。
厭惡商業聯合會,但又沒辦法,這也是作為一個少年第一次的為了思想的糾結……
一位曾經將名聲傳遍整個泰拉的人曾留下一句話。
“那些攀坐高位,奴役人群的人可能連自己如廁後的糞便都擦不乾淨,沒有人的服侍連自己的身體都擦拭不乾淨,對待書籍可能理解不了25個15等於幾,我所遇到跟這種類似的,大致只有痴呆園的傻兒,卻又能見到他們站在人砌成的高樓頂端,高高在上。”
雖然那位的下場並不怎麼樣,但這句話後身居高位的人就總要難免證明自己的實力,哪怕是跟杜林小孩掰手腕,跟薩卡茲比體內源石濃度,跟凱爾希比短壽,但你總得有點能比的。
這也給人一種身居高位就實力非凡的錯覺,但真的身處其中的人有點智商都會感覺那些別人眼裡的智者就是一鐵腦癱,但你還不能罵他,因為他名義上是個智者,有人承認有人崇拜有人證明,那他哪怕吃飯漏食說話阿巴身子偏癱腦子停轉那他也得是個智者。
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