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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娜,你在幹嘛。”
“啊!……瑪,瑪恩納教官,沒什麼。”(焰)
看著索娜明顯拿著終端看著什麼又刻意藏起來的樣子,瑪恩納有點沉默
其實做什麼大致也能猜到,從下午分開後,四個孩子對於趕路就多少有點心不在焉,第一次探險也讓她們體會到了尋找未知的快樂。
所以最近索娜一直看著終端,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求援任務去看看。
孩子的玩性大挺正常的,不過這次總歸是執行任務,距離目標的路程還有不少,趕路是要緊。
於是瑪恩納無情的將這次任務的接取任務的許可權調整給了自己,四個小腦袋有三個都低垂著腦袋的騎著腳踏車走著。
路過溪流,離開那座大宅,逐漸有了一些人煙。
都是一些遷移到這裡的人組建的或是農場,或是鄉鎮。
有時候不要太瞧不起移動城市上的感染者,寸土寸金都無法形容的那裡哪怕是貧民窟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泰拉那麼大,哪怕每年死個千八百萬的,也動搖不了龐大的人口基數,尤其是天災氾濫後各種東西以移動城市為主的情況下,荒廢的土地就越來越多。大多數人也都住在了那裡。
意外的是瑪恩納路上遇到了一個自稱曾經是羅德島幹員的人,那人左腿殘疾,但看起來肌肉紮實,看瑪恩納過路後面還有穿著羅德島制服的人打了個招呼
“你們要去那裡,那過了前面的草原就開始是荒漠地帶了,這是一些米餅,你們拿著,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那樸實的面容,還有左腿的殘疾,瑪恩納想問點什麼,但也終究沒問。
告別過後離開了那裡,路分前後,瑪恩納一眾走向了前方。
每年從羅德島……不對,理論來說包括任何大型勢力,每年脫離出來的人都會接近勢力總人數的五分之一。
他們之外的人並不會在意他們去了哪裡,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人總向前奔波,為了錢,為了身份,而前方的路沒有飛行機也只是一座懸崖。
羅德島總歸是好些,每個在羅德島的幹員都可以根據在羅德島創造的收益提取相對應一部分在各地羅德島駐紮地附近選擇一處安家,也因為此羅德島一些駐紮地可能比城市還要繁華許多,這些感染者的城市雖然也存在許多問題,卻也佛系很多。
而那些人……
瑪恩納討厭商業,如果年輕時還模糊的話,現在他已經知道到底為什麼。
因為存在需求,人們發明了交易,人們以物易物各取所需,聚落想把控交易,於是就誕生了貨幣,將以物易物變成了以錢易物,貨幣的價值取決於認同感,認同感源自於互相之間的承認,互相之間的承認源於貨幣的保障,貨幣的保障來源於貨物的存在和掌權者的把握。
貨幣的存在其實也就是砍斷了人們以物易物的自由性,將其中的利益掌握在操盤人手上,物品的價值也就只能成為一個數字。
而這個數字永遠是相對於資源而固定的。
也就是說,金錢使並不創造價值而是玩弄金錢的人擁有最多的資源,這些資源流入他們手中,卻也終究不會真的用於更多人,而資源始終是固定的,有人富就註定有人窮,越富就會存在越窮。
資本的社會教導所有人錢就是一切,稱頌富人的完善,每個人都想成為富人,於是窮困潦倒的人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因為每個人都想富,所以他們註定越來越窮。
因為想顯得不同,所以註定自己的平凡。
瑪恩納沒法改變社會,甚至沒法改變身邊的人。
握著他的劍,放手,握緊,放手,握緊。
他可以屠殺一個勢力,也可以屠戮大半個商業聯合會,當初甚至可以跟朋友一起起勢,可那又怎麼樣呢。
人可以攪動水,可以斬開水,但水終究會合攏,哪怕撒在地面,也會聚攏到一起。
“瑪恩納先生。”(遠)
瑪恩納回過神來,發現天已經快黑了下來,而且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一片空曠的草原。
幾個孩子抬著頭看著他。
“在這駐紮吧。”
……
這裡離剛剛的那些農場村落有一些距離,有偶爾的沙粒會順著大風從前方而來,看來已經快到了荒漠。
帳篷很快從眼前搭起來,夜幕逐漸掛上天空,吃完飯後幾個孩子就也如習慣一樣回到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