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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土……土土在蠕動?
我莫名感到自己腦腔裡的粘土做成的大腦正在不安分地顫抖,好像試圖保護我?還是那一陣白色粉末讓它覺得遇到了熟悉的味道?
我不知道……我站在一個高臺上……太高了,不,我不喜歡高處……
土土,你想告訴我什麼?
那高臺下又是什麼?我的手臂抬起來了。
萬民跪伏,三呼靈主。束袖一揮,敕令平身。
一個黑點站起來了,他或她或它開始講話。不是,它沒有出聲,只是身影在晃動,越來越多黑點晃動起來,他們都在“講話”……
“我”生氣了,我不生氣!我又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我生什麼氣?
“我”抬起手,我的身影也在晃動,“我”說話了。
這下我聽見了。
不敬偶人,怎敬真身。易辨土像,難辨真偽!
“我”從頭頂的洞中抽出一小塊大腦。我害怕,我顫抖,我尖叫。
我沒有用“我”的嘴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這一塊大腦液化變形。成為一個泥人,它活過來了!
“我”的手抓著這個泥人高高抬起,它嘻嘻地笑。
凡是剛才“說話”讓“我”生氣的黑點,都化作塑像,
“我”又急急說到:
“神誡莫擬吾形,人塑神身吾魂。信神即信偶,信偶即信我。”
大地與泥土產生了劇烈變化,它是一鍋沸騰的粥,它冒著氣泡。
許許多多“新黑點”從原來的黑點身後站起來,原來的黑點則紛紛崩解變成塵埃。
新的黑點與剩下的原來的黑點一起。
跪伏在地,三呼靈主。
一隻鳥從我身後飛來,站在“我”肩膀,這是一隻沒有具體顏色與形狀的鳥兒,我能說它是鳥兒,是它想讓我知道它是,還是“我”規定了它是一隻鳥?
是我,不是“我”!
“我”就是你……還想跑嗎?
我不是!我把肩膀上的鳥兒關進籠子,好像關上了一扇不屬於我的門。
這樣就關上了!
我正在慶幸,但是“我“對著籠子和籠子裡的生靈說,
你要忘記一切,乖乖祈禱和等待我的復活!
鳥兒點點頭,安靜地、沉默地化作一尊鳥形雕像。
這……動作和內心,鏡子內外都不是我了嗎?都是“我”?是你!
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影子從高臺下顯現,她不是一個黑點,她有形狀,她有顏色。她沿著空氣裡不存在的臺階拾級而上。
這紅衣影子站到我面前,她像一朵易碎的嬌花,花莖一掐就斷。她是唯一有顏色的,也許她並不是非要穿紅衣服,或者,穿綠的藍的黃的紫的也沒關係。她的靈魂是一片熱烈的紅色火焰。
“我”對著這個影子說話了
我聽不懂,這是隻有“我”和她才聽的懂得暗號嗎?
還是說,這就不是一句有意義的話,而只是邪神的禱告詞?
但是,她沒聽進去,她舉起了一把生鏽的長劍。
“我”不快極了,這不是傷心或是什麼情感上在意的問題,只是,“我”竟然會被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玩意舉著武器威脅!這怎麼可以?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
我還是茫然地站在這裡。另一個“新我”從我身體裡冒出來,輕盈飄起,只剩下腳與我身體連線。
他可不會憐香惜玉,他一把奪過紅衣影子的長劍,講對面的佳人砍個對穿,他高聲唱誦,將所有黑點都變成一片焦土,然後,他瘋癲地笑著,捏碎了我和“我”,也就是他自己的頭顱。
什麼情況,“新我”怎麼也不是我?
帕西瓦爾嚇醒了,他感到一隻冰涼的,柔軟的手在他臉頰上撫摸。
他還沒醒,他的意識像秩序紀元的第一件比基尼泳衣一樣,被封在一個小小的火柴盒裡。他能聽見一個傢伙的低語。
那是從自己腳下的土地裡生長出來的另一棵樹,這棵樹穿透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把他們當成養料,吮吸著,向上生長。
可是之前,是威斯緹脫還是誰來著?那個傢伙下的藥還沒過藥勁,帕西瓦爾的頭痛的要死。
最要命的是,他能感覺到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綁在十字架上,好像即將殉教一樣。
他的西服外套也不見了,還好,除了這一件,別的衣服都在。
他知道自己醒過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