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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要緊張地應付這隻手的主人,於是沒有立刻睜眼,而是先緩了一會大腦的刺痛,假裝自己並沒有醒,憑藉嗅覺與觸覺預先判斷目前的局勢。
他得把思考能力調動起來,不然一會遲鈍幾秒,誰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另一個聲音在他耳朵裡說話了。
(手很小,瘦弱,可能是一米六左右甚至更矮的女性,身材消瘦活著有可能生活條件不太好嗎?如果沒有特殊能力,僅憑打鬥,我們完全有勝算。)
“我們?”
(不不不,不是生活條件的問題。)那個聲音繼續說:
(這隻手指甲長且圓潤光滑,指尖面板嬌嫩,但是手背面板已經隱隱有乾燥衰老的跡象——不用勞動,養尊處優,保養的不錯,但是實際年紀已經不算太小了。
有可能是要保持體型所以吃的很少,或者精神上她過的並不快樂,或者有慢性胃病,不然不應該是這個身形。
護手霜與香水成套的,都帶有茶香,香水的肅穆優雅的後調漸漸揮發出來——松木一般在聖塞勒涅香水業裡是做後調的,而不是從前調茶香再轉中調——從她噴香水到現在過去了至少一個小時。)
(這是怎麼知道的啊?)帕西瓦爾在火柴盒裡叫嚷,但是誰也聽不見。
等等,那個聲音早就把面前的女士推斷明白了,他沒出聲,他在思考這些話,他只是要給帕西瓦爾知道:
(酒精味很淡,不傷面板,而香味淡雅持久——工藝成本不菲,可能是手工定製。加上一個小時的揮發時間,如果自己仍在藍燈街的某一個地方,而這位貴婦是慢悠悠坐著穩當的馬車來,她家有可能住在聖塞勒涅城中心偏北邊。
那邊,可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那個聲音對香水具體牌子和工藝不甚瞭解,直到那夫人袖口精緻柔軟的、花樣細膩的蕾絲裝飾也碰到他的臉,她的冰涼的寶石袖釦劃到了他,他才對自己的判斷有了十足的信心。
他頭部的痛苦稍微減輕一些。這條謀定而後動的毒蛇已經準備好了。
(可是,我呢,我還沒準備好。)帕西瓦爾慌得不行。
(應付這麼一個女子並不難,看我的。)那個聲音說。
“醒了,醒了就把眼睛睜開吧。我想找個人聊聊天,你能說話吧。”這位夫人開口講話,她像一隻憔悴的百靈鳥,她的聲音有點發悶,好像從一層綢布後面傳過來,應該是為保護客人隱私給戴了面具。
“您……您好,夫——女士。”(這裡直接不能喊夫人,喊女士可以降低這位夫人出來找樂子的罪惡感)。”帕西瓦爾能聽到括號裡那句話,他感覺到自己的面頰肌肉不受控制地露出禮貌的,拘謹的微笑。
(我們現在跟對方說什麼?)那個聲音問。
要不要這樣,帕西瓦爾回答說:“哦,女士,我並不是在這裡工作的,只是一個歹人把我藥倒扔到這裡來。”
那個聲音顯然不同意他的觀點。(可是,誰知道威斯緹脫是不是跟這家店有勾結?如果是,等店主過來對質,人家完全可以說,你就是我們這的,還想從這跑掉?來人吶,給我打!
那可就說不清楚了。我們不想冒這個險,是不是?
所以目前最佳方案是:第一步,博取同情。我們怎麼淪落至此,我們怎麼可憐什麼的。第二步,騙取信任,讓對方給自己手腕腳腕鬆綁——我們可還綁在一個大十字架上邊呢。一隻手鬆開就夠了。這足夠控制住對方並且解開另一隻手。第三步,以這位夫人做人質,走到前臺,出門。)
聽到這個可怕的計劃,帕西瓦爾腦子嗡嗡的。
(誰跟你是“我們”?)帕西瓦爾想要拿回自己的身體控制權,但是有除了自己和說話這個聲音之外的第三股力量,這股力量顯然是站在自己對立面的,他們兩個陌生的傢伙達成了合作。
他深吸一口氣,溫存地對那太太說:“女士,我是……是前天才來到這裡的,許多規矩都不懂。但您是上等人,我們是沒有資格看見您的容貌的,您把絲綢面具戴好,我才敢……睜開眼。”
“我戴了……只是,我花了500皮斯托,赤茶碧韻說好的,是最優秀的頭牌來待客,怎麼卻讓一個新手來?”那夫人有些不快。但是並沒有十分生氣,帕西瓦爾懷疑她脾氣還不錯。
甚至,直覺告訴他,她都有可能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
(這裡是赤茶碧韻?入場證明3000皮斯托那個地方?不對啊我嚓,我值500皮斯托呢?我還頭牌?這錢我還一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