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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好,”與帕西瓦爾講話的女子三十出頭,有點偏男相,眉毛粗重,面板粗糙,稜角很硬,也沒有化妝,倒是不像應該在這種場合工作的。
“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她問。
帕西瓦爾沒有仔細聽她說什麼,進門處的一扇嵌白玉楊木屏風吸引了他的注意,屏風上畫的是救世神話的締造之人,雅格。
是他受“終結”之命,跳下冥河,以身熄煉獄之火的場景。但是特意用黑白設色,正邪雙方都神態平和,倒還算素雅,帕西瓦爾跟在這位姐姐身後繞過屏風,走進大堂。
大堂內部不如帕西瓦爾想的那麼大,十幾桌客人在肅穆的薰香味道下用餐。白楊木桌面擦的尤其乾淨,紋路縫隙裡也沒有尋常餐廳那一層薄薄的油膩。
帕西瓦爾一邊稍微斜著眼珠打量用餐的客人,一邊問:“女士,你好,請問這裡有單純住宿的房間嗎?我是聽說這有地下旅店,價格還算合理,因此來問問。”
“有倒是有,只是,我們這裡只允許下午兩點30分之後入住,您來得早了。”她的聲線有點怪,好像強作嫵媚。
帕西瓦爾聽著對方講話,心中不免留個警惕:“女士,還有個小事要問,我可以攜帶寵物吧,我的烏鴉與我一起來的。”
“烏鴉?當然可以,但是您不能讓它影響到別的客人。”女子說話依然是“溫溫柔柔”的。
帕西瓦爾招招手,在外面繞圈子飛的勞埃“嗖”一下進來,乖乖落在主人肩膀。
“好的,謝謝您,女士,我能在這裡吃頓午飯嗎?等到下午就入住。”
“今天客人有些多,您恐怕要與其他人拼桌吃飯了。”女子帶著他走到地下層,餐廳就在這裡。雖然是地下,但燈火通明,佈置精巧,並沒有陰沉的壓迫感。
他與她來到靠假窗的位置,這並沒有真開窗透光,而是一個放著藍白鼠尾草的窗臺,甜甜的香氣沁人心脾。原來的客人可能去了盥洗室,但他點的前菜萵苣葉還放於桌上,刀叉擺放不太規矩,就在桌沿,眼看就掉下來。
“女士,我來一份小羊排,七分熟。謝謝。”帕西瓦爾發現那靠窗座位空隙十分窄,而自己想要坐好,就必須從岌岌可危的刀叉前經過。所以他先點餐再就座。
他儘量控制自己的動作幅度,半步半步地挪動。可是,還是不小心把對方的刀叉碰掉了。
刀叉的使用者從盥洗室正好出來,好巧不巧看到這一幕。這位先生也是有些不快。
“你,傻站著幹什麼?立刻叫人給我換一份刀叉,還有你,最好別讓你的烏鴉搗亂,這是吃飯的地方,不是寵物市場!”他氣勢洶洶地說。
勞埃委屈極了,它能說什麼呢,它只能乖乖給對方道歉,然後飛到桌子下面,在帕西瓦爾腳邊蜷縮著。
那女侍者聽到烏鴉說話,眯起眼睛:“先生您別生氣,我立刻給您換,至於這位後到的先生,您的小羊排馬上就來。”
“等會,我剛才也點了一份小羊排,七分熟的,怎麼不給我上菜?看著這個剛到的是個小白臉,就讓他先吃?我等了半小時了!”兇巴巴的客人又說。
“好的先生,您也稍等。”女子輕聲說。
不一會,兩份一模一樣的菜餚被端上來,那女子端起其中一盤就要遞給帕西瓦爾,可是之前脾氣不大好的男士再次出招:“他是後到的,憑什麼先端給他?這個我要了。”
侍者正想說些什麼,這位胡攪蠻纏的顧客已經把她手裡那份羊排搶過來,切下一大片。
“先生,您這樣……您……”
“沒事的,這位先生理應先吃,謝謝你女士,我自己來就好。”帕西瓦爾把另一份端到自己面前。
這時,他感覺到勞埃在桌下輕輕啄了一下自己的褲腳,他把已經拿起來的叉子放下了。
女侍者看著心急的這位在羊排上已經咬下一大口,而穿著白西裝的那位還沒動刀叉。她臉上的表情相當複雜,她催促說:
“先生您怎麼不吃呢?這是本店招牌,用果木燻過,最是低油低脂的嫩羊羔前排……”
這位侍者話沒講完,那正在吃羊排的客人就突然眼球凸起,向後倒在椅子上。
女侍者突然從長袍下掏出一把細長的剁骨餐刀,直刺帕西瓦爾脖頸。帕西瓦爾剛才就在防著她,此刻正好向後一跳,躲過餐刀,拉開距離與之交手。
勞埃不顧危險,從桌子下飛出來,一口咬在這侍者的手背上,她痛得抽了一口冷氣。帕西瓦爾趁機奪刀。對方怎能輕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