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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棺蓋的那一刻,納塔麗幾乎嚇得坐到地上。如果說,利莫和其他主教之前只是存有些許懷疑的話,現在,他們是警鈴大作。棺材裡的人靜靜躺著,兩個腦袋從加埃的正常腦袋兩邊各長一個,三頭的傢伙躺在這裡。
“這是什麼?”她說,“可憐的加埃還活著嗎?”似乎是看見其他同僚不滿的目光,她趕緊補上一句:“靈主怎麼了?”
左邊那一個頭與靈主那張神性十足的臉長得不太一樣,但總體是人類形狀。中間還是土土給加埃做的靈主的臉,金髮藍眼,有種令人安心的力量。右邊是一張讓人看見一次就不想見第二次的觸手堆,可以說,那一幅音容笑貌也是比較的人憎狗嫌。
“怎麼辦?”娜塔莉問:“不是應該只剩下靈主嗎,其他兩位都是什麼?肯定有一個是加埃,還有一個是?”
艾維若拍她一下:“先別急,我們一起看看。”
他們都把目光投進冒冷氣的凍幹棺材,焦糊的味道從那三頭身體上傳來。
利莫抽出刀,斷然說:“我覺得這個觸手怪是個邪惡的怪物,也許應該嘗試除掉他,中間那個很有可能是靈主,左邊這張陌生的人臉是幼稚愚蠢的加埃,這也許是他本來的樣子。”
艾維若頭很痛:“其實,加埃也不長左邊這個樣子,我們從他上次假死之前就見過他,他那時候是一個監獄長,長的很陰狠,走到街上沒人敢近前。”
“啊?”利莫的腦袋也不夠用了。
蘭姆西嚴肅地用放大鏡觀察這三個頭:“被淵獄炙烤的過程,是一個審視靈魂的過程,現在這三個傢伙,他們的靈魂被具象出來。以我來看,也許中間的腦袋還是原來那個懵懵懂懂的加埃,只不過,塑元土貼在他臉上,他暫時還是靈主的樣子。
左邊的我不敢說,但我擔心,右邊這個已經失去人形的,是我們的靈主,這是他在鏡面天國裡對實際世界的投影,只是,投影是以一種人類勉強能理解的形態存在的。。”
瘦高的利莫一拳打在蘭姆西肩膀,這個身量不壯的戴著面具的矮小主教被打了一個趔趄。利莫的口水幾乎噴在蘭姆西頭頂:“你這是妖言惑眾!靈主不可能失去理智,他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意志交給邪神!”
但被打的面具主教小蘭不是個好拿捏的——你利莫是一心為教的好角色,我蘭姆西就活該受你這份窩囊氣?蘭姆西念神諭咒法很有一套,他根本不用出聲,只是嘴皮子稍微動動,利莫就倒掛金鉤懸在半空。
利莫還揮著拳頭想打他。蘭姆西更加靈活,像幽靈一般閃到艾維若身後,反手從艾維若背的挎包裡拿出一瓶藥水,他要直接潑在利莫臉上,但是老艾維若卻不想因為這兩個刺頭耽誤時間,趕忙阻止那藥瓶丟擲的軌跡:
“別鬧了都,分辨誰是靈主最重要,聽見沒有?給我安靜,安靜!”
他拿出一瓶噴霧,裡面裝的河谷鸚鵡洗腳水,他猛然向這兩人噴了好幾下,兩個差點真鬧出事來的主教都被迫中招,暫時肌肉痠痛,不能再互相毆打。
可是有個大問題,即使不提各自帶領的教徒是否忠誠,就憑兩位主教剛才的分析,也是得在場的人好好思考,謹慎選邊站隊的。不可能你要噶掉觸手怪,我卻把觸手怪好生保護起來吧。
這時,中間的加埃腦袋睜開了煙,他說了很標準的埃羅希語:“列位!”
那觸手怪也醒來在人前現眼,但它發出的,只是含混不清的一些音節。它蠕動著,想吃掉其他腦袋。它的灰白色唾液不斷淋到中間正在用埃羅希語講話的腦袋上。中間這個腦袋略微地躲避著,但是他也不怕觸手,只是不耐煩。右邊那個腦袋還沒有醒來。
利莫不敢打蘭姆西,於是把自己的老拳揮這觸手怪一臉,打的它縮回觸手,利莫覺得,自己這是在保護靈主。
艾維若抓住他的胳膊,他警告地說:“夠了,你這傢伙,這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怎麼辦?”納塔麗問,“我們必須做出一些選擇。”
一直站著充當老好人的沃希德勇敢站出來:“其實我覺得,應該重新用那火烤一次,說不定,這三個都是靈主,他已經做到與顛覆合二為一,顛覆是兩個頭,加上靈主自己不是剛剛好?”
於是大家爭論不休,始終沒有得到一個結果。
埃羅希語的頭還在講話,觸手腦袋嗚嚕嗚嚕,另一個沒醒過來的一句也不說。
中間的腦袋十分生氣,但無論怎麼生氣,他還是非常鎮定地造出工整優美的句子:
“要復吾派百代前之榮光,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