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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敲打是有用的,利莫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罪行(雖然他認為這是給教團做貢獻)。在艾維若的勸說下,利莫把出血熱的源頭——第一批攜帶出血熱病菌的老鼠交給靈主處置,還派手下放掉可憐的莫里·約爾德。
“你有沒有想過怎麼治療這病?”加埃咬牙切齒地說。
利莫低聲下氣地說:
“這……等您想辦法啊。一個月前,烏鴉比利弗被艾維若在“囹圄”附近看到,他還試探出來監獄長帕西瓦爾有些異常。我就知道您要復活了。我,我一高興,把出血熱秘密地散播出去。想著是等您復活,您來研究對抗藥劑,然後咱們教團不就是對民有恩,然後……”
“然後什麼?我研究不出來怎麼辦?你趕緊閉嘴,把出血熱原始菌株放哪裡了?給我一份,我看看怎麼替你擦屁股才是正經!”
“哎,我這次帶來了,在這裡。”
其實加埃要來也沒用,他根本對這種東西一竅不通,但是他知道,有一個人準行——
加埃蓋諾趁著沒人看見,溜回臥室。在臥室鏡子前,捏起一把色彩豔麗的粉末,用海藍石水漿點燃它,迷幻的煙霧與色彩悠然地扭動,充滿誘惑的香味變成一個人形霧團形成在他眼前。
他輕聲用埃羅希語呼喚一陣,那人形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人。
當她短短的頭髮和耳環們已經漸具雛形時,加埃有了些自信:
“您好,蒂婭娜女士。”
那霧團像一陣龍捲風嗖嗖變換,成為一個高大女子的形象。
“什麼,你!帕西……”
“噓!”加埃蓋諾豎起一根指頭放在嘴邊,他回身看看自己臥室的門,確定沒人蹲著偷聽後,他說:
“亡骨傳導,我成功了——呃,你是已經故去的靈魂體,所以能看到我靈魂的樣子是不是?它是什麼樣的?”
蒂婭娜似乎也不完全是帕西認識的那個人,由亡者召喚術召喚來的她,只能做出簡單的回應,除了她生前極其不願意告訴別人的事情外,只要她知道,幾乎有問必答。
“你……你有兩個你,完全不一樣,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兩個你的長相都不是帕西瓦爾,也都不是你現在用的這張臉,你們都讓我很陌生。如果不是我確信你的氣質讓我感到熟悉,你的靈魂們都穿帕西的監獄長衣服,帶著他的應急徽章,我是絕不會回應你呼喚的。”
“嗯……謝謝你,我確實是帕西,你知道的,我真的沒有必要欺騙一個已經去世的人,那麼,沒有第三個靈魂嗎?”加埃問道。
霧團動了動,好像是她想從那邊向加埃這邊探出身子:“也許沒有,只是你們的背後有一片黑影,太遠又太大,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第三個人。帕西,你遇到麻煩了嗎?”
加埃小心地靠近她,很小聲地說:“確實有點小麻煩,你能幫我給盧卡斯帶個話嗎?還有一隻老鼠,我是說,也許你會願意。這老鼠和這封信,關乎最近出現的出血熱的源頭,我想,盧卡斯教授能透過它找到解決辦法。如果有能治療這病的藥劑配方,請務必給我一份。”
霧團蒂婭娜接過信紙和老鼠,她猛然晃動,老鼠在她手中吱吱叫著。
正在加埃擔心她是不是要散掉,她說:“可以,我真沒想到……我明白了……你小心。”
加埃已經聽見敲門的聲音,他立即熄滅煙霧送走亡靈信使。
是灰頭髮的納塔麗:“靈……加埃啊,依舊在練習亡骨傳導嗎?有沒有什麼起色?”
加埃委屈而感傷地說;“我剛才嘗試著呼喚我的父母。他們並沒有回應我。我……”
納塔麗從門口走進來,她溫柔地笑笑:“沒什麼……只要多嘗試,你肯定可以的。不過,也許是因為他們已經去世太久,靈魂已經消散或投生,所以,召喚不到才是正常的。”
她從背後拍拍他,給他戴上一條手織圍巾。
自從“靈主”表現出越發的威嚴,納塔麗基本都選擇加埃出現的時候與他講話,她儘管十分尊重那神,卻依然感到恐懼。
加埃轉過身看著她,順便把圍巾裹得舒服一點,他問:“今天要進行第二次灌禮,是不是?之後祂就完全能醒過來了吧。”
“嗯——嗯。”她的臉色不是很精神,好像剛剛哭過。
“我也可以從他身上分離,是不是?”
她有點躲著這個問題,略微向後仰頭:“嗯……你別怕。”
加埃不著痕跡咂咂嘴,他一點都不恐懼,相反,還十分期待。這是一個蓄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