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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語,唯有一群急躁的人群。
黃大利嘴裡呢喃說:“他奶奶的,我的樹也敢偷。”
在七嘴八舌的辯論和分析中,大家一致認為是方慶餘偷了樹,這些天,他都沒有回林鐵生那裡歇息。
方慶餘現在還在帳篷裡睡得跟豬一樣,他倒是甜滋滋地做著美夢。
“方慶餘,你起來,你給我起來。”黃大利惡狠狠地拽起他。
睡眼惺忪的方慶餘吱唔說:“老……板?”他見到黃大利像獅子一般對他怒吼,心想肯定有麻煩事。可他依舊故作輕鬆,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老闆,今天咋那麼早呢?”
“你還真是淡定?”黃大利覺得方慶餘真無恥,但是他心頭想想:我需要冷靜,衝動是魔鬼。“慶餘,你跟我說說昨晚你幹嘛去了?”黃大利降低說話的分貝,目的是想方慶餘老老實實交待清楚事件的真相。
“我?砍樹咧,你們不是都知道嗎?”方慶餘咧著嘴笑答。
這時候,其餘幾個夥伴也醒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有一堆人站在狹小的帳篷裡,倒是增加了幾分暖暖的氣氛。
黃大利忍耐著:“好,你口口聲聲說你晚上也上山砍樹,那好,我問你,那些樹在哪裡?”
“在山窩裡唄!嘿,老闆,你還懷疑我偷懶來著?”方慶餘右手伸進後背撓撓癢,“這裡的蝨子真多,晚上都睡不好覺。”
“你跟我解釋一下,我們昨天清理好今天要裝車的杉木哪裡去了?長翅膀飛了?”黃大利說話的聲音充分顯示出了心中的憤怒。
林鐵生上前安慰:“利哥,冷靜點。”
“冷靜?你叫我咋冷靜下來?你知不知道這批杉木不見了損失有多大?我咋跟李老闆交待?”黃大利已經不能控制自己。
“不……不見了?”方慶餘疑惑地看著黃大利,接著幾個夥伴也都傻了眼。
“方慶餘,你帶我去看看你砍的木材在哪裡,這樣一來可以證明你確確實實是幹活了,二來也可以證明你的清白。”王惠英這時候說話了。
“對,你帶我們去看看。”和林鐵生同行的幾個工友好心勸說。
“老闆,樹不見了?”方慶餘彷彿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黃大利的憤怒是在懷疑他偷了樹。“老闆,不是我乾的,我真的沒有偷啊!”方慶餘苦苦哀求說。
“你要是清白的,我自然不怪你,但你要是真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絕對饒不了你。”黃大利猶如在給他最後的通牒。
“成,老闆,我帶你去,繞過這個山口就到了。我把西邊區域的樹林都砍掉一半了。”方慶餘立馬起身,給黃大利指著西邊的山林,不過現在視線給茂密的叢林遮擋住了,要驗明真相,得起身往前勘察。
方慶餘指使一下他老婆說:“你就在這別去了,給我煮點吃的。”
滿臉雀斑的婦女連連點頭。
方慶餘走在前面,眼瞅路邊的一堆杉木真的消失了,嘴裡還不停罵著:“哪個小烏龜偷了,害老子被冤枉。”他還時不時回過頭來向黃大利求情:“老闆,真不是我乾的。我要是真偷了,我……我還能說這樣的話嗎?”
緊隨著方慶餘身後的黃大利說:“很難說,這個世上,為了錢,啥事都敢做,啥話都敢說的人,還真是不少。”
一行人走到了黃泥路的盡頭,便開始攀爬蜿蜒的山路。還好,這條路一直有人涉足,為此,這裡並沒有雜草叢生,倒還是寬敞了許多。在每天作業工人的踐踏下,路面結實了許多。再細細觀察,沿路的一些樹木,與人身高相平的地方,被撫摸出了油光滑亮的色彩。他們每天在這裡來來回回遊走,肩上扛著幾十公斤的生木,還要艱難地攀爬崎嶇蜿蜒的山路。當他們身體吃不消的時候,手自然會扶住沿路的“觀光者”,日積月累,就成了此時此刻的現象。
我們應該向艱苦作業的工人致以崇高的敬意,是他們辛勤的耕作讓我們享受到世間的美。
可是現在,所有人的心都懸掛著,都往一處想去了。黃大利走過無數次的山路,這時他偏偏來了個摔跤。
方慶餘上前攙扶說:“老闆,有事沒?”
“別扶我,你巴不得我有事。”黃大利此時的心情很亂,誰都別打擾他交錯縱橫的心情。山洪爆發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登上山頂,漫過一段石子路,他們來到了方慶餘所謂停放木材的地方。灑眼一看,一堆又一堆的杉木還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定睛一看西片的區域,確實砍完一半多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