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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問答中,王惠英瞭解到眼前這個孩子和林健杭從高中就開始認識,並且成了至親的兄弟。她倒不打探李晨凱為啥在這裡幹活,現在她只是很喜歡這個孩子。
晚上,廚房裡發出啷啷哐哐的聲音,王惠英欲炒幾個拿手好菜,好好招待客人。在王惠英的盛情挽留下,黃大利也來蹭飯了。
王惠英也盛情邀請了工人們,那些人倔得很,沒來。
李晨凱見漆黑的廚房裡冒出了嗆鼻的濃煙,於是進去問:“阿姨,我幫你吧。”
“別,孩子,這裡烏煙瘴氣的。”王惠英拿一把鐮刀把柴劈開兩半。
“沒事,我習慣了,我來生火,你來炒菜。”李晨凱已經到灶前坐下了,隨手從身後抓起一些乾枯枝葉,向灶口塞去,然後又拾起幾塊竹匹,不多時,火燒得挺旺。這時候,鍋裡發出水汽爆裂的聲音,“阿姨,你趕緊放油吧。”
王惠英手忙腳亂:“你想吃花生油還是豬油?我回來的時候,買了很多肥豬肉。”
李晨凱說:“豬油吧,我覺得豬油好吃,特別香。”
“以前我老是買豬油給健杭吃,可他總吃不胖。”
鍋裡的豬油爆開了花,王惠英洗了幾個大蒜,用菜刀壓碎,放進鍋裡。片刻,香氣瀰漫著整個廚房。李晨凱的唾液腺分泌著口水,不停地往灶口加木柴,火花四濺,還發出“吼吼”的聲音。農家把這一現象視為吉祥之兆,假如出現這種情況,那麼意味著你將會有好事發生,就算好事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也會落入家裡其他人手中。
灶口烈焰般的炭火,溫暖了李晨凱,它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狂熱,以致它不顧一切熊熊燃燒,不僅給人暖和的幸福,而且還點亮了漆黑的夜,點亮了內心黑暗的深淵。
“噼裡啪啦”,王惠英往鍋裡放小白菜:“這菜是阿蘭送來的,我每次回來她總會捎點。”
王惠英心裡直樂呵,也不知道開心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或許此刻她把眼前英俊的小夥子當成了林健杭。
剛粉刷好的牆壁和地底,耳目一新。南廳上,擺著一張脫色的八仙桌,桌上有幾道深深淺淺的刀痕,這張古老的八仙桌見證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長。
林鐵生拿一塊油布給它換上了新裝,桌子上的茶几早已擺好,沏了幾壺茶。黃大利從浴室出來,把一天流下的汗水洗刷得乾乾淨淨。
“利哥,來喝杯茶,暖暖身子。”林鐵生說。
“說句老實話,我看到這個屋子刷得雪亮雪亮,我自己看了也舒服。”黃大利對林鐵生說。他還說:“你說請我去縣城老闆的別墅,我都不願去,為啥?那裡都是人工設計出來的,地方狹窄,好像牢房一樣,在一兩百平方米的房子裡生活多沒趣。”
黃大利喝了一杯茶,道出好茶兩個字,接著以犀利的眼光對林鐵生說:“可是這裡不同,這裡都是純天然的,給錢你都沒法享受去。你看啊!我要去哪裡都可以去,有山有水有人家,簡直是那啥——仙人的生活啊!”
林鐵生贊同黃大利的看法,不停點頭表示贊同和認可。
“這屋子弄好了,孩子們回來過年也高興啊,是吧?”
這時,李晨凱從廚房過來:“開飯了。”
林鐵生說:“我收拾一下,利哥。”
三菜一湯,飯也端上桌了,就是還差點東西——酒。林鐵生招呼王惠英說:“惠英,你把我們釀製的黑豆酒倒出一瓶來,我跟利哥好好幹一杯。”
王惠英還沒放下筷子,急著說:“好哩!”
黃大利推脫:“不行啊,明天還要忙著裝貨出車。”
“沒事,大家隨意。”林鐵生說。
王惠英提著一瓶烏黑的酒出來,說:“這還是十年前釀的,你嚐嚐看,利哥,也就三十五度而已,甭操心哩。”
“你給小後生也滿上。”林鐵生示意王惠英給李晨凱滿上。
李晨凱兩腮緋紅:“我……我不會喝酒。”
“嗯,這酒真香,酒就是要越久才越醇,越醇就越香。”黃大利還沒品到口中,已經是讚不絕口了,“沒事,晨凱,喝點酒有益身體。”
“但多喝有害身體。”林鐵生補充說。
雖然不是一家人,但也和諧溫馨。其他工人早已吃過飯,消遣娛樂起來了。有人看電視,有人打麻將,有人瞎聊天,還有人坐著一動不動,看著林鐵生等人吃飯,時不時說出羨慕的話語。王惠英還叫幾個工人的老婆一起吃,她們羞於老闆在場,沒好意思來,就去“左下堂間”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