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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見度低於了五米，看不見人。
“就在前面，不到十米。”北風呼嘯，徐學海幾乎是在吼，他加快腳步。
揹包男緊跟在旁：“聽聲音像是很遠。”
徐學海道：“我能看見。”看見的不是人，是生死率。
揹包男滿腹狐疑，完全不信。
然而等揹包男看清眼前景象，整個人都傻掉了。
只見一個雪人左手抱著護欄支柱，右手死抓住另一個雪人的手，另一個雪人懸空吊在崖外，生死懸於一線。
“幫幫我，救我老婆。”雪人哭喊著，正是大巴前排年輕夫妻中的男人。
徐學海和揹包男在不到兩米處，揹包男震驚地看向徐學海，徐學海聳聳肩道：“你看，我說中了。”
揹包男道：“還沒死，去救她。”
徐學海道：“你救。”
揹包男冷笑：“我早就不管別人的命。”聲音堅決。
徐學海沒有多想，反正債多了不愁，不怕蝨子多，整車人的命極可能早就因為中途讓中年夫妻上車而改變，現在再多救一人也算不了什麼事，難不成死亡率還能疊加到100%以上不成。
他幾乎是被風吹過去的，抵在護欄上探下身，怔了一下，沉默地幫小男人將死抓不放手的小女人拉了上來，回頭對兩米開外小心過來的揹包男道：“她已經死了。”
確實是死了，100%的數字正在淡化。
小夫妻下車後為了努力追上前面的人，步伐過快，大風吹倒了女人，女人滑向路邊，頭撞在了護欄立柱上，從護欄下方滑了出去，在掉下去的瞬間，男人抓住了女人的手。
小夫妻情真意切，男人死死在暴風雪中苦撐不願放手，他絕望呼救，就在呼救的時間裡，女人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男人注意力全在女人身上，並沒有聽清徐學海那句話，不知道女人已經死了，死裡逃生的激動讓他抱著女人嚎啕大哭，這讓揹包男站著沒辦法判定女人生死，他不信徐學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這太扯了，他很好奇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於是蹲下身，伸出左手摸在女人頸部大動脈上。
“真的……”揹包男震驚地才吐出兩個字，突然更加震驚地發現護欄邊空無一人，徐學海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