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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包男不顧狂風一下子彈跳起來,兩步到了護欄邊,風雪中只見一個黑影順著陡峭的斜坡急速向下,毫不顧忌險惡的地形,時不時失控前滾幾圈,彈起來後又繼續嶙峋的山石前衝,速度之快駭人聽聞。
揹包男怒吼了一聲,抽出右手毫不猶豫地躍了出去,這一絕然行徑將嚎啕大哭的年輕男人驚呆了,好半晌才揉揉眼睛喃喃道:“幹嘛呀這是,幹嘛呀……”
這段高速與山谷垂直高度有百米,因為周邊環境的原因,下面的風要小的多。
不過風小不是徐學海躍下來的原因,而是這段山崖妙在有坡度,坡度不大而且時有斷層,卻足以讓徐學海這類人有了落腳的餘地,徐學海好不容易尋到遠離揹包男的機會哪還顧危險不危險,趁揹包男注意力落到女人身上的瞬間,他第一時間翻出了護欄。
此時兩道人影垂直落差在三十米的距離,各自挾帶著崩散的雪花如同兩塊石頭向山谷滾去,這種絕然的姿態彷彿下方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兩人以近乎相同的速度不斷飛躍再飛躍,如同不受控般飛向死亡。
和徐學海一樣,揹包男同樣表現出強大的個人控制能力,不過也許徐學海強大的身體素質和體力更加優勝,也許是病痛影響到揹包男,又也許是揹包男太過急於求成,不相上下的速度維持了數秒,在騰空躍過一段斷壁時,揹包男終是沒能用雙腿支撐住墜勢,身體摔撲進雪覆蓋的巖礫中,墜落動能讓他再也沒能控制住身體,不斷滾動,時而撞擊在嶙峋的石頭上,時而騰空滾下斷層,重重摔在更下方的山體上,他成了山崖上滾動的球。
不過徹底的失控也會讓速度更快,兩人的距離意外縮近。
揹包男保護著頭部維持著神智的清醒,他知道自己只剩下一個機會,就是接近徐學海的那一刻,翻滾中右手重新伸入揹包。
徐學海沒有回頭,事實上在近乎陡峭的山崖上狂奔也容不得他回頭,他知道揹包男追了下來,越來越密集不斷打在身上的石礫讓他感受到距離上的拉近,心急下發力向前躍去。
這裡本是一段可以朝左滑行幾米距離,然後再躍過兩米多高的斷層,現在他採取了直線而下,等於是要直接落到落差近五米的下方。
有些冒險,只是有些冒險。
越來越瞭解自己身體素質的徐學海認為自己能控制,但是一躍出去他就知道要糟,因為斷層下緊接斷層,被雪覆蓋的落腳處不過是插在山體上的一塊大石頭。
他落在石上受慣性帶動前滾一圈,腰部以下出了石外,然後身體滑了出去,雙手在石頭上亂抓,觸及下全是軟軟還沒冷凍的雪,直到邊緣才用強勁的十指止住了身形。
低頭一看,直接看到谷底,最後這一段竟然是垂直二十多米的落差,摔下去九條命也得全給摔沒了。
沒有別的選擇,徐學海手指扣著石邊引體向上,頭伸出石頭的剎那,只見上方一個球滾滾而下,他看不出那是什麼,只看得到旋轉的黑色數色,於是縮回頭就那麼吊在石邊,心中祈禱揹包男已經死去。
揹包男沒有死。
但已是天地旋轉頭昏目眩,身上更是百痛難奈,已不知有多少地方骨折,視野中滿是旋轉的雪,神智只有一線清明。
他滾到了徐學海起躍的地方,一落而下,身體砸在徐學海落足的石上忍不住悶哼,再滾出石外。
旋轉的視線似乎看到了黑影,咬舌,身體翻轉中黑影再次一掃而過。
是他嗎?
他這樣想著,卻突然發現控制不了右手……
轟!
他像一灘亂泥躺在谷底,眼中神采漸逝,墜入黑暗的最後一刻喃喃道:“好疼啊……”
徐學海翻身上了岩石,坐在上面大口呼吸,冰冷的空氣灌入肺部生冷,過了一會探頭望去,大雪紛飛中朦朧看見擁有無窮穿透力的黑色100%,這才鬆了口氣,軟靠在山體上。
休息了近十分鐘,徐學海恢復了些許體力,依靠強勁的五指力量有驚無險地下了最後二十米的陡峭山體,來到揹包男屍體旁邊。
揹包男圓睜雙眼死不瞑目。
“沒殺死我就這麼失望嗎?”徐學海很感慨很後怕,無論是夜刀還是天真的女鷂子,再算上地上這位不知名的揹包男,無一不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但真正讓他感到死亡氣息的卻是腳下這位。
倒不是說揹包男就一定比夜刀要強,關鍵是當一個鷂子不要命都想要殺死你實是件很可怕的事,擁有死志的鷂子不可理喻。
“是啊,你是該失望,死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