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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轉了兩圈細細觀察，程歲杪突然發現有一面牆跟其他牆面不一樣。
&esp;&esp;他試著推了一下，證實了不是他進來的那一面牆。
&esp;&esp;那面牆在從地面往上的位置，有一條不規律卻完整的裂痕。
&esp;&esp;程歲杪在想要不要扒開看看，最後還是好奇心作祟，上了手。
&esp;&esp;如他所想，那面牆之後別有洞天。
&esp;&esp;牆後面藏著一個小小的通道。
&esp;&esp;程歲杪只能趴著往前走。
&esp;&esp;他發覺自己其實一直再往下，這條通道是有弧度的。
&esp;&esp;等到爬出去，發現裡面藏著的是一個小房間。
&esp;&esp;地方大了不少，至少程歲杪能站起來了。
&esp;&esp;他用火摺子點燃了屋裡的油燈。
&esp;&esp;又想到，或許不止一個通道能抵達這裡。
&esp;&esp;這裡有一個桌子，兩盞油燈，還有一個博古架，一把看上去坐了會垮的椅子。
&esp;&esp;程歲杪走到博古架前，去看那上面的東西。
&esp;&esp;擺放著幾本不知道記載了什麼東西的書籍。
&esp;&esp;程歲杪隨手拿了一本，突然看到了靜禪寺三個字。
&esp;&esp;再回過頭去看其他的，才發現這基本無一例外都是當年靜禪寺進香數量的記載。
&esp;&esp;每一本代表著一座靜禪寺。
&esp;&esp;可真是……造了大孽了。
&esp;&esp;程歲杪把那幾本書放下，在下方看到幾個長條木盒。
&esp;&esp;他開啟了其中一個，裡面放了一幅畫。
&esp;&esp;是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
&esp;&esp;左下角有批註。
&esp;&esp;“於潭蔚山，佳人同遊，願歲歲年年皆同今日。”
&esp;&esp;程歲杪仔細看畫裡的那位佳人，倚靠著背後的欄杆，低頭淺笑。
&esp;&esp;不止如此，他還在那畫中人的衣裙上看到了一個與她衣裙顏色差不多相同的“慧娘”二字。
&esp;&esp;慧娘？龔令慧？
&esp;&esp;所以這畫是……
&esp;&esp;陸弢畫的？
&esp;&esp;程歲杪一陣頭皮發麻。
&esp;&esp;所以這地方原本是陸弢知道的地方？
&esp;&esp;陸岌知道倒也是合理的。
&esp;&esp;但……龔令慧知道嗎？
&esp;&esp;程歲杪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手裡的畫和油燈一起掉了下去。
&esp;&esp;來不及細想，那幅畫就那樣燃了起來，這地方什麼都又就是沒有水。
&esp;&esp;程歲杪急得不行，直接拿了上面的幾本書去撲火星子。
&esp;&esp;還好，他運氣還算不錯不用藏身火海。
&esp;&esp;或被撲滅了。
&esp;&esp;不過那幅畫就慘了，被燒掉了一大半。
&esp;&esp;程歲杪聽過不少陸弢老爺子的故事，雖然心裡也瞧不上他，但是畢竟是陸岌的祖父。
&esp;&esp;他對著頭頂拜了拜。
&esp;&esp;“陸老爺子，你如果看到了，就該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esp;&esp;他想了想，又開口道：“不過你生前已經為龔令慧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這幅畫……燒了也就燒了吧，您別跟我一般計較，還有，一定要保護你的孫子，平平安安的。”
&esp;&esp;程歲杪雙手合十抵住眉心：“拜託，拜託。”
&esp;&esp;當然沒人回應他。
&esp;&esp;程歲杪心想雖然著了火，但他沒死也沒傷，說不定恰好說明了他命不該絕。
&esp;&esp;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