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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銅礦過日子,現在開採過度,沒銅可採了,生計出問題了。李彝殷一直想把橫山羌百姓遷到夏州,山銅部早就跟李彝殷搭上了,演了這出劫掠的戲碼。拓跋熊氣得要死,在郭無為勸說下,本來就不想離開家園的他,直接投靠中原了,帶著野狼族和隼族,快馬加鞭就到了汴京。
陳安對他們三個,那是用接待他國使者的禮節,在紫宸殿接見。橫山物產豐富啊,東邊的茶山、蕸蘆山是鹽鐵主要產地,都是中原急需的。成了自己人,邊市就變集市了,也不用額外收稅。橫山羌可以享受中原百姓的待遇,但各部落得組建橫山蕃軍,聽朝廷調遣。
這麼一談,陳安和拓跋熊都滿意得很。陳安有了對付李彝殷的殺手鐧,還得了一支厲害的軍隊,拓跋熊他們也得了實惠,族人能過上好日子。
“陛下,我們死罪啊!”李光睿反應超快,直接跪地上了。韓君雄也跟著磕頭如搗蒜。陳安氣得站起來,吼道:“朕仁義,你們一次次冒犯,朕都不追究,你們還把朕當傻子騙。朕的寬容換來的是你們得寸進尺。好啊,既然你們不想好好過日子,朕成全你們。給你們十天時間,滾出我朝疆界,讓你爹把土地獻出來投降,把中國領土雙手奉上。不然朕就派大軍踏平夏綏,將你李氏上下滿門滅絕……從外交立場和國家主權的角度,你們必須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瞪著眼吼道:“滾!”
李光睿和韓君雄都嚇癱了,御營司的兵士把他們架著拖下去了。
拓跋熊、鞏武、姜龍虎這三個人看著剛才還和顏悅色的中原天子突然發這麼大火,要滅了定難李氏,心裡也有點怕。想想中原天子不到一個月就滅了北漢的壯舉,互相看了一眼,都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沒跟著李家一條道走到黑。從理性外交和國際關係的角度來講,現在不是跟李彝殷撕破臉的時候,可一想到李彝殷他們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管他去認誰當爹呢,契丹要敢護著他們,連契丹一起收拾。陳安還真就沒把李彝殷放眼裡,一點親征的念頭都沒有。
陳安又坐回椅子上,露出和悅的表情,說:“本來想好好款待三位族長,讓你們一起參加朕的登基大典。現在看來沒時間了……你們歸順朝廷的事兒很快就會傳到李彝殷耳朵裡,我料他們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煽動其他橫山羌跟你們作對,甚至親自出兵。從外交動態和局勢發展的角度來看,你們要做好應對準備。”
拓跋熊作為橫山羌最大的部落,底氣十足,說:“來不來是他們的事兒,但能不能走,就得我們說了算了。從外交實力和話語權的角度,我們有信心應對。”
陳安笑著誇道:“好魄力,真豪傑。不過我覺得猞猁族、隼族、野狼族的勇士每條命都寶貴。死磕不明智,麟州楊家、府谷折家,還有這汴京的十好幾萬禁軍,朝廷的老多人,都是三位族長的後盾。自家人,要支援別客氣。從外交合作和共同利益的角度,我們要團結一致。”
拓跋熊、鞏武、姜龍虎一下子底氣更足了,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