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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裝,其上有金線繡的鳳凰,尾羽隨著裙襬鋪開,看起來雍容華貴得很。鬢髮綰起,插著九尾的鳳凰銜珠釵,那東珠成色極好,在滿室的燈火映襯下熠熠生輝。
帝后落座後,皇上發了話,眾人方才又坐了下來。
明日圍獵便會正式開始,今夜這宮宴,則是個鋪墊。皇上先是說了些場面話,而後又道:“在座的都是皇室中人,大家不必拘謹。”
眾人紛紛笑著稱是,但誰也沒敢真放開,雖也有歡笑聲,卻與先前皇上來之前的情形不大相同。
總管太監得了皇上的話,一抬手,將早就等候在外的樂師舞姬們召了進來。
這歌舞都是準備已久,精心排演過數次的,與宮中那些綿軟為主的舞不同,更為剛勁有力些,彷彿是為了配合明日圍獵的氣氛。
這舞別有意趣,不少人都興致勃勃地看了起來,連太子都盯著其中那領舞的舞姬,有些入迷。
蕭元景執了杯酒,漫不經心地抬眼看著,蕭元安則滿心都是那幅千佛圖,雖想再問,但也知道不合時宜,只能暫且忍了下來。
歌舞之後,只留了樂師,在大殿的角落奏著和緩的音律。
皇上看著滿殿的小輩們,心中原本的鬱結之氣也散去些,心情好上許多,開始從自己的兒子們一一過問。
南雲垂手侍立在一旁,偶爾幫蕭元景添個酒,留神聽著。
太子是恨不得問一句答十句,殷勤得很,從朝政之事講到了東宮為他新添的女兒,請皇上賜了大名。
蕭元安看起來則是有些倦怠,撐著精神將自己近來的身體情況稟了。皇上見他這副模樣,也沒再多問,只嘆了口氣,讓他好好將養,想要什麼儘管提。
等到了蕭元景這裡,他坐直了些,問一句答一句,言辭讓人挑不出什麼錯來,但卻委實算不上熱絡。
皇上見他仍舊是這麼個模樣,又嘆了口氣。
相較之下,秦王蕭元馳就顯得很不錯,幾句話就將皇上給逗樂了。
五皇子年紀不算大,在這場合下竟像是有些不安似的,皇上便只過問了幾句讀書的事情,便沒再說什麼。
關照了幾個兒子後,皇上又去向著女眷那邊,問了幾位公主,還專程招了招手讓茜茜到自己身邊來,聽她背詩,賞了不少東西。
這情形看起來倒也算是其樂融融,南雲算是明白,為什麼蕭元景會著意叮囑自己了——感情高高在上的皇上,他是個話癆。
這與南雲先前料想的差了太多,著實是驚訝了許久。
蕭元景則是司空見慣,他也不著急,同一旁的蕭元安閒聊著,將那幅千佛會的細節顛來倒去講了許久,總算是得以換了話題,轉而聊起旁的事情來。
他喝完了杯中的酒,隨手放在一旁,等著南雲再添,卻遲遲不見她動手,於是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南雲猶豫了一瞬,到底沒說話,只是拿起那青玉壺,添了半杯酒。
她跟在蕭元景身邊這些日子,也算是對這情況有所瞭解。他的酒量不小,但飲酒之後卻是有後遺症的,會犯頭疼。
雖然他不會細說,但南雲能看出來,那症狀的確很是折磨人。
先前煮茗曾同她說過,蕭元景並不愛飲酒,平素裡在府中也是不碰酒的,只有出門參加宴飲的時候才會不可避免地喝上一些。
但南雲卻覺得,蕭元景本質上是喜歡酒的,不過因著頭疼症,所以平素裡剋制著不碰罷了。
蕭元景掃了眼杯中那只有一半的酒,倒也沒惱她自作主張,只是低低地笑了聲,問她:“這杯若是喝完了,是不是就難從你那討來酒了?”
他似是已經有些醉意一樣,聲音低柔,又帶著些縱容。
南雲擅作主張,原本是有些緊張的,見他這模樣,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她抿唇笑了笑,輕聲道:“不敢。”
蕭元景抬眼看著她這笑盈盈的模樣,將那半盞酒喝完,而後將那杯子倒扣在了桌案上。
這也就是不再喝酒的意思,任是誰來,都不奉陪了。
蕭元安並沒聽到兩人的交談,見此,奇怪道:“先前宴飲上,我勸你不要再喝,你可從來沒聽過,怎麼今日倒主動停了。”
“忽然不想喝了。”蕭元景輕描淡寫道。
蕭元安道:“這倒是樁好事。”
他臉上的倦容愈發地重了,想了想,差使著一旁的內侍去向皇上回了話,得了應允後,便要起身走了。
臨行前,他又再三叮囑蕭元景,說是今日委實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