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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日必定去看那千佛會。
蕭元景也笑道:“放心吧,畫就在那裡,跑不了的。”
蕭元安原是在太子與蕭元景中間隔著的,如今他一走,那位置就空了出來,蕭元景獨佔了一張桌案,與太子的位置臨近。
好在太子也不知是做什麼去了,並沒在位置上,也省去些爭端。
此時已經不早,殿內雖是燈火通明的,但殿外的夜色卻濃得很。不多時,皇上也有些撐不住,便也離開了,讓眾人自便,不必顧忌。皇后緊隨其後跟了過去。
這兩尊大佛一走,眾人霎時自在起來,推杯換盞熱鬧起來。
蕭元景舒展了下身體,南雲看出他的意思來,輕聲問道:“可是要回去?”
“在這裡空耗著也無趣,還不如回去歇息好了。”蕭元景按了按太陽穴,又同她抱怨道,“頭疼。”
南雲已經數次從他口中聽到這倆字,先前還覺得他是迫於無奈,需得應酬交際,今日親眼看了後才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頗有些無言以對。
大抵是因著蕭元景如今格外好說話,又很縱容,她的膽子也大了點,同他道:“您既是有頭疼症,還是要少飲酒為好。”
雖說頭幾杯酒是要與眾人一道舉杯,可後面的,可都是他自己主動喝下去的。
蕭元景辯駁道:“我平時並不沾酒,今日既是已經喝了,必是要頭疼的,也就不差那幾杯了。”
南雲心中覺著這是歪理邪說,但也不好在此處同他辯駁,便閉了嘴不再說了。
原是要回去的,可是還沒等蕭元景起身,南雲就見著有位美人款款而來。
這美人穿了條碧色的宮裝襦裙,也不知是用的什麼料子,在燈火的映襯下光華流動,分外好看。南雲的目光上移,看清她的容貌後,微微一愣,算是弄明白了這美人的身份。
乍一看,二人的模樣的確是三分相仿的,也難怪梁氏當初見了她後態度大改,生出這麼個主意來。
南雲斂了笑意,低下了頭。
徐知音從她面前緩緩而過,先是到了太子的空位置那,而後又向著蕭元景道:“許久不見了。”
她的神情、語調中都帶了些悵然,又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深怕蕭元景會生氣一樣。
蕭元景微微頷首,卻並不說話。
“我……”徐知音紅唇微動,欲言又止。
不知道蕭元景心中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因著顧念舊情而依依不捨,又或是同樣悵然。南雲是一見這情形,就替他頭疼起來。
這位丹寧縣主既是被指給了太子,如今便已經是太子妃,按輩分來說還是蕭元景的長嫂,如今這又算怎麼回事?
退一萬步來說,便是真有什麼話也該私下裡說才對。如今這殿中這麼些人,總是會有人留意到的,這種情形落在別人眼中,屆時若真是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又該如何收場?
興許蕭元景也是這麼想的,他並沒陪著徐知音在這面面相覷,而是撣了撣衣袖,站起身要走。
徐知音卻當他是還在生著氣,竟也下意識地站起身來:“三殿下留步,我……我有幾句話想同你說。”
“時辰不早,我要回去了。”蕭元景看都沒看她,“若真是有什麼話,也留到明日再說吧。”
說完,他便離開了。
徐知音被拂了面子,不由得有些羞憤,可及至看見他身邊跟著的侍女時,卻又一愣,定定地出了神,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行宮建在半山腰,雖已經快要入夏,但晚間還是有些涼的。
南雲攏了攏衣袖,跟上了蕭元景,將他腳步有些虛,便上前兩步扶了他。
她心中還惦記著方才的事情,見徐知音沒再跟出來,總算是舒了口氣。
蕭元景倒是淡然得很,可她卻是心有餘悸。
大抵是這些年來聽多了風言風語,一見那情形,她彷彿都能猜到落在旁人眼中後,會被如何議論。
想來這位太子妃打小就被精心呵護著養大的,不知道人心險惡,才敢如此行事。
及至走出段路,南雲這才注意到蕭元景腰間的環佩少了,輕輕地“咦”了聲。
那酒的後勁上來,蕭元景已經有了些醉意,但卻仍舊很是敏銳,隨即問了句:“怎麼了?”
“您腰間的玉佩不見了,”南雲想了想,“許是落在了大殿。”
那是塊很小的青玉,玉質雖好,但也算不上絕佳。但不知為何,蕭元景卻很喜歡,一直帶在身上。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