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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破廟的乞丐都喊她小蹄子。
我們這些人裡只有她是主動跟著許婆娘來這花玉仙境的,還幫著許婆娘看管關押的姑娘。
我和她不在同一處,不知道她的脾性,只是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想要主動賣身到妓院的人。
她對外頭髮生的事情好像也不怎麼關心,該睡睡,該打呼打呼,這麼想想,她也算是很厲害的了。
應離一聲不吭,鑽進被窩裡就悶頭睡過去了。
我怕明天沒精神被罰,也只能硬著頭皮讓自己趕緊睡著。
和哥哥團圓的美夢在重重的砸門聲中破滅,一睜眼,還是那間大通鋪,身邊應離的床鋪已經空了,被子都已經整整齊齊疊好了。
她是什麼時候醒的,明明看門外日頭還沒大亮呢。
我胡亂套上襦裙就趕緊出了門,迴廊兩頭都沒有人,大丫鬟看我站門口不動就搡了我一把:“礙事,還不趕緊去洗漱。”
我習慣了早起下田做活,房裡還有好多城鎮出身的姑娘正昏昏沉沉地睡著。
我在池子邊的樹蔭下看到了應離,她頭髮很短,正披散著,還滴著水,把胸口都洇溼了。
“你是去洗澡了嗎?”
應離看了我一眼:“出汗了不舒服。”
“大冬天的怎麼會出汗呢?是哪裡不舒服嗎?”
她不睬我,將腳邊的一根長條的樹枝踢到草叢裡去。
我留心見到她身後的樹幹上有許多深深的劃痕,簡直像是刀劈斧鑿出來的,難道這裡還有人動刀動槍打過架嗎?
容不得我多想,晚起的姑娘都陸陸續續到了。
迷迭仙就是在這時候扭著小腰踱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婦人,我猜就是她說的教習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