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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嘆風華躍下華蓋,走進陰涼處,從僵直住的評委劍修手裡抽出籤條看了眼。
“應離。”嘆風華悠悠地念出聲,看似沒什麼力氣,聲音卻傳遍了整個擂臺,甚至更遠的地方。
取籤的評委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嚇的:“玄風真人饒命,玄風真人饒命啊!”
玄風是嘆風華在太一府時的道號,她離府不過二十多年,大部分修真者還是習慣稱她的道號。
站在擂臺上看戲的應離覺得好笑,這些人害怕到連找藉口狡辯都不敢,可見對嘆風華的恐懼早已深入到骨子裡。
既然如此,為什麼敢對嘆風華的便宜弟子這麼心狠手辣呢?
難道以為嘆風華不會回返堂奧,所以拿自己當出氣筒咯?
應離最看不慣這種畏強欺弱的小人行徑,很想繼續把好戲看下去。
雪白的擂臺反出刺目的日光,應離再站下去肯定視神經都要被燒掉了。
神經鬆懈下來後,應離的神志立刻變得恍惚迷離,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捂著腦袋摸到下擂臺的臺階,應離眼前已經是一片雪花白,還帶噪點的那種。
一腳踩空,應離清楚臺階下就是地磚,別的什麼威脅都沒有,仗著自己鍛體境的身軀摔不壞,一點防護姿勢都不擺,就這麼直挺挺地栽下去。
她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有人接住了她,應離一頭倒進一個人的懷裡,從胸口的平坦程度看應該是個男人。
接著就聽那個男人焦急地呼喚:“應離,應離,你還好嗎?”
你說呢?應離連白眼都翻不動,她聽出來了,是蒲修竹的聲音。
小刀雄會前天就結束了,而他的半決賽結束的更早,為什麼到現在都沒離開?
應離頭疼得厲害,太陽穴像是隨時會爆炸一樣,恍惚間扭頭看向評委席的方向。
嘆風華將為首的主評委一手提起,掐著他喉嚨的手不斷收緊——
應離聽到有人大喊:“三思!”聲音也十分十分之熟悉,不是清非。
可惜那抹聲音還是晚來一步,嘆風華向來隨心所欲,五指成爪,一舉扭斷那名劍修的頸骨。
應離看著那男修的頭朝一邊一歪,身體就再也不動彈了。
死得好。
應離得償所願,扭頭把臉藏進蒲修竹的懷裡,倒不是為了展現嬌弱的女子力。
為了看個戲,她的眼睛真的被烈陽刺傷了。
徹底昏迷前,應離才猛地反應過來。
那不是玄墨的聲音麼!
*
醒來的時候應離沒有立刻睜眼,她像是又死過一回,全身跟散架重灌了似的。
聽覺首先回籠,應離聽到一男一女的聲音,明顯男的那方有點情緒過激了。
“……你這樣讓師尊怎麼辦?”
“關他什麼事,他過幾天才能到。”
“你殺人的時候都不想想師尊的嗎?”
“我確實經常想他,但殺人的時候通常沒空想。”
“……”
應離噗地笑出聲,裝睡是裝不下去了。
嘆風華怎麼這麼可愛,她的腦回路還真是與眾不同。
“你醒了。”嘆風華將應離扶起來,靠坐在床架上,伸手探了探脈象,“恢復得不錯。”
應離虛弱地點點頭:“多謝仙長。”
嘆風華搖頭:“我不通醫理,是這小子救你的。”隨手指了指身後杵著的玄墨。
應離心生膽怯,除開明淵和清泉,玄墨在她的太一府歷程中參與了最多,甚至那些最痛苦的回憶中都有他的影子。
她知道玄墨根本看不出自己的真身——畢竟清非真人都看不出——她只是單純地不想直面玄墨,直面那段痛苦的過往。
“哦對了,你不認識他,他是玄墨真人,新上任……多久來著的,太一府府尊。”
應離抬頭朝玄墨致意:“多謝真人援手,應離無以為報。”
玄墨正在和嘆風華較勁,正眼都不看應離,只是極敷衍地“嗯”了一聲。
是啊,玄墨是堂奧大名鼎鼎的劍道高人,盛況空前的劍英會怎麼可能不請他出席。
應離只是遲疑了一瞬就移開了目光,還好自己一個金丹期的小癟三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有資格請玄墨列席仲裁的都是半仙境往上的比鬥了。
嘆風華十分不滿地轉頭訓斥:“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