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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離的劍道天賦和天才比確實不行,但身體是相王的身體,靈魂是相王的靈魂,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
腿已經有些發軟,但應離依舊勉力支撐著,她之前一直不肯下狠心,因為她始終覺得劍英會是一場體育賽事,殺人或者傷人是不應該的。
連在擂臺上廢掉乾坤門伴修的想法都讓她非常羞愧。
可目前看來,她也許是這個小劍英會里唯一抱持著體育精神的參賽者,其他所有人都將這片擂臺——
視為戰場。
殺人的劍法和不殺人的劍法相差很多,同一套劍法以殺人為目的和以克敵為目的運使出來會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效果,應離甚至記不得對手的名字——她太累了,聽不清開戰前的介紹——但卻要殺了他。
應離雙眼開始發花,耳朵裡響起嗡嗡的聲音。殺史晁時她動用了元嬰級別的力量,即使如此,她事後的虛脫狀態也不至於令她像現在這般煎熬。
無休無止的戰鬥並不能激發她的熱血,只會加劇她的疲憊,更何況之前的三場平局收場的戰鬥已近乎於毫無意義。
如果能用線器的話,這個男人早就已經死了。
應離騰空躲過豎劈而下的大劍,男修脆弱的後頸肉就線上器的殺程範圍內。
手裡的佩劍其實算不上是嘆風華親手鑄造的,只能說是主持煉製,就起了個監督作用。
這種批次製造的佩劍厲害程度自然比不上特製的。
不能使用任何太一府的招式,應離只能靠著一套明月不歸沉碧海應敵。
通常來說每個修真都會有一個保命用或者壓軸用的大招,類似於史晁的那個焚天戰龍爆。
應離沒有,她殺人的方法都很質樸,通常就是平砍。
放在平時的打鬥應離不覺得大招比平砍高貴多少,但是很顯然上了擂臺之後,沒有大招傍身的感覺讓她非常惶恐。
可她也沒那個天賦臨場憋一個大招,所以她得用點別的法子。
對手握著巨大的劍刃,周身運氣沖天的靈焰,高高躍起,向著應離兜頭砍去。
應離累過頭了,不會再被擂臺上的熱血感染,她像個旁觀這一樣品評著這道殺招。
實在是粗糙了一點,也許不是這個元嬰修士的真正實力,勝在元嬰期修真磅礴的劍威,應離必須承認,哪怕是自己頂峰時的狀態也遠遠調動不出如此恐怖的威能。
但這招並不是無可破解,要知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個道理不論在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通行的道理。
只要你速度夠快,就能找到反擊的方法。
可應離心中已經做了盤算,她不會反擊,只是側身躲開,左半邊身體被劍威灼傷,左眼角的金烏印記燙得像是要燒起來。
左半邊臉痛得她只想要尖叫,燒傷的疼痛感是所有創傷中級數最高的,應離不敢想象自己的臉現在已經是如何猙獰的模樣。
善法甘霖又一次失去了派上用場的機會,應離連戰四場之後真的一滴也沒有了,連自愈的靈力都擠不出來。
劍修對應離半邊臉的嚴重燒傷相當滿意,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應離一直知道小劍英會擂臺總是血淋淋的,真=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自己了。
咬著牙忍住劇痛,應離將剛才記下的動作重複出來,男修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他剛剛放完了這招,氣海正空著,現在沒有力氣應付相同的招式。
是的,應離自己編不出大招,她不能抄麼?
更何況這招還沒什麼技術含量,夠莽就行了。
應離大叫地高高躍起,輕靈的身形騰躍在空中,男修迎著刺目的太陽抬頭,應離揮劍的輪廓成為他死前最後看到的形影。
元嘉麟教的法則真是顛撲不破,勝券在握時就是兵敗如山時,戰場之上,永遠保持謙卑。
應離揮劍當頭劈下,男修身體被一分為二,應離手中那把佩劍也隨之崩解,畢竟元嬰期的修真也不是想殺就殺的,這把劍承受不了元嬰氣海的雄力,碎成了一塊塊的碎片。
應離將失去劍身孤零零的劍柄隨手一丟,這是第幾把劍了?
她真的要給自己物色的耐操的兵器了。
抬頭看向評委席,那些個劍修大佬們坐在華蓋之下躲陰涼,胸有成竹地等著應離這個妓女的敗退。
他們等不到了。
死人永遠不會和活人打成平手,更遑論被分成兩瓣的死人。
應離終於贏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