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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蒲修竹他也參加過你們太一府的繼任大典,他是悍刀原的大師兄。”應離看蒲修竹憋了半天問不出口,索性就代他開口。
玄墨和應離不同,他對蒲修竹有些印象,或者說他對繼任大典上每一個來觀禮的人都有印象。
“我記得你的門派。”
能夠入太一府府尊法眼,蒲修竹受寵若驚,好不容易拿起來的筷子又放下去了。
“你們送的賀禮是一把長柄的刀,我沒記錯的話。”玄墨沒看到禦寇禁地裡明離用的就是那把刀的外形,他只是單純的記性好,超級好的那種。
“是、是的。”蒲修竹說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侷促不安地把手按在膝蓋上,像個挨訓的小孩子一樣。
應離暗自嘆了口氣:“我記得你說過那把刀專門送給相王的是不是?”
邊說邊朝蒲修竹眨了眨眼,然後整理好表情很無辜地轉頭看向玄墨:“對了,玄墨真人,相王如今好安好嗎?”
蒲修竹終於抬起頭,眨巴著眼睛盯著玄墨。
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玄墨的臉肉眼可見得陰沉下去,蒲修竹還比應離識相點,轉頭假裝看窗外烏漆嘛黑的夜景,只有應離撐著腦袋繼續笑眯眯地等著。
玄墨自然不會和區區應離之流較勁:“相王正在閉關修行中。”
應離其實一向奉行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處事原則,就是面對趙無極,應離都沒發過什麼狠話。
但顯然針對玄墨,或者說針對代表她黑歷史的玄墨,應離有一套新的標準,簡稱雙標:“相王剛繼任那會兒不是說才煉氣期麼,煉氣期的修真閉什麼關呀?”
雖然這話確實問得沒禮貌,但應離就是覺得有趣,自己離開太一府後行蹤成謎,玄墨會怎麼解釋這件事給自己聽呢?
雖然玄墨不喜應離咄咄逼人的姿態,但蒲修竹用刀有天賦,品性也屬上佳,讓他不至於當場拂袖走人,也不知這樣得體的正派少俠怎麼會和應離這樣無禮的散修走到一起。
“相王體質非同尋常,不可以常理度之。”
蒲修竹似是十分信任玄墨,終於心中大定,相王怎麼可能被抓走,肯定是去閉關了。
趙湘每日一隻的青鳥信又如約而至,這小姑娘仗著悍刀原有錢,從來不寄普通的手寫信,專門寄那些奇奇怪怪要價昂貴的傳聲鳥。
應離跟著聽過一次,蒲修竹掙扎了半天也沒把傳聲鳥關掉,平白被應離聽去做了笑話,後來就再也不在人前拆信了。
蒲修竹匆匆告辭躲回房裡拆信,就留了應離和玄墨兩人面面相覷。
應離還在想著趙湘說給蒲修竹的那封情意綿綿的信,玄墨便是在此時開口:“你很關心相王的事。”
應離背上豎起一片寒毛,她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地提起相王就是因為她確信自己的金烏墜是完美的。
如果被玄墨看破了真相,發現了披皮下的真實身份,那她一個金丹期的小修真怎麼可能逃得出太一府的通天手眼。
要知道繼任大典的時候太一府可是把堂奧所有的秘教隱宗都挖出來了。
絕對不能讓玄墨起疑心。
應離誇張地擺了擺手:“還不是蒲修竹麼,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在繼任大典上遠遠瞧了眼那個相王,到現在都一年多了,還念念不忘呢。”
蒲小哥,是應離有愧於你,這回勞您墊背了。應離在心裡默默給蒲修竹鞠了個躬。
“這……”玄墨顯然也沒料到,一時呆愣住,他一直以為蒲修竹和應離是一對年輕俠侶,但現在看來好像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而蒲修竹居然有心於明離?!!!
在他的記憶中,明離從來不曾看過蒲修竹一眼,也從未提起過這個名字,連人生中的過客都算不上,不過是天邊飛過的一隻鴻雁而已。
應離看玄墨被唬住的模樣覺得開心,至少他現在是沒心思再猜東猜西了。
“我沒見過相王,但一直聽說她姿容鮮妍,見之忘俗,修竹客也是尋常凡夫,心生綺思也在所難免。”
玄墨捏著手裡的茶杯呆坐在那裡,自進入太一府修行後,他的人生中很少出現愛憎之心,那是他從無嚮往的多餘之物,不光是自己,他周圍也大都是潛心於天道的虔誠修真。
嘆風華只不過是將師尊拉下渾水的特立獨行的異數,她幹出什麼事玄墨都不會覺得古怪。
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喜歡、憧憬、戀慕這樣的情緒會出現在自己周圍。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