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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離趕赴堂奧山的路上聽到了很多種說書版本,趙湘比較支援明離被元申屠抓走的說法,還為此跟說法不同的茶館說書人吵過。
這個年紀的小屁孩就是這樣,越光怪陸離的厚黑學就越是深信不疑,反正不和大眾主流反著來就不能體現出他們的真知灼見。
有一回趙湘吵架吵上頭了,拍著桌子問應離支援哪個觀點。
作為討論的中心,相王本尊,應離還能有什麼觀點,她當然是實話實說:“我覺得相王可能是離家出走了,太一府找不到相王的蹤跡所以只能對外稱相王閉關。”
反正她知道自己說了實話也沒人會信,所以膽子大得很。
果不其然,趙湘不信,茶攤上小憩的修真也沒一個信的,應離收穫了滿堂噓聲。
應離對這類蜚短流長無所謂,但蒲修竹顯然沒法不在意。
趙湘同蒲修竹關係親近,會對應離說的話估計也會添油加醋地對蒲修竹黑白亂講。
蒲修竹敬重趙無極,故而對趙湘殊為照顧,不會反駁她什麼,但心裡不可能不當回事。
畢竟就算層次差太遠談不上暗戀,關心關心自己偶像的真實去向也是追星的常見心態。
應離非常善解人意,她把自己的真實去向和蒲修竹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讓他放寬心,相王在堂奧生活得很滋潤。
顯然應離的話在蒲修竹心裡也沒幾兩重,皺緊的眉頭未曾舒展半分。
應離還能怎麼辦,只能撇撇嘴,找玄墨練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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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風華只是走前隨口一說,玄墨真要是叛逆期完全可以當做耳旁風。
事實證明他雖然嘴上從不說嘆風華一句好話,但嘆風華的吩咐他都會乖乖照辦。
玄墨列席大劍英會主要是為了找個機會見見師尊,順便做一下頂峰擂臺的仲裁。
大劍英會比小劍英會文明很多,一般輸贏勝負都能在擂臺上解決,贏了不會痛打落水狗,輸了也會保持風度涵養不會為了那點已經掙不回來的臉面咬死不認輸。
仲裁基本就是坐著乘涼,現在正值隆冬,除開出太陽的時間大都冷得要命,哪怕這些大先天不懼嚴寒,但待在冷風裡吹一天也確實沒什麼意思。
原定的三個仲裁現在已經縮減到了留場一人即可,玄墨因此也多出了很多空餘的時間,只是輪值到自己留場的時候才會去頂峰擂臺。
他對頂峰擂臺現階段晉級賽的比試都沒什麼觀賽的興趣,還不如抓緊時間把嘆風華交代的任務完成好。
為了減少露馬腳的機會,應離把玄墨之前送的可以一鍵換裝的玉禁步,還有元嘉麟送的空間劍穗都收進空間戒指裡去了。
空間裡放空間是最佔的空間的蠢事,現在空間戒指裡留下的儲物空間連應離新購置的幾把鐵劍都存不下。
從明淵遺物裡順走的劍穗被預設了只能存放秘術書籍,雖然現在應離往裡面塞了很多話本小說損壞了劍穗的格調,但她的鐵劍還是沒地方存放。
用晉級戰印在堂奧山消費能夠打折,但空間法寶很貴,打完折上折應離都買不起。
她知道只要自己開口,蒲修竹不會介意替她買幾枚漂亮的空間戒指,但應離覺得這會顯得自己很像在傍大款。
至於玄墨,他能不在練習的時候揍死自己應離已經十分感恩戴德了。
這是應離的第三任授業師了,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了點她想象中的傳道授業的模樣。
第一任元嘉麟就是奔著讓應離橫死落星河別苑去的,從來不留手,先實戰,苟住了再教點邊角料。
第二任嘆風華更絕,就比劃了一遍明月不歸沉碧海,然後應離就再沒見過她這個人,後期還讓她去單挑河海原三家。
玄墨年歲太小,兩百歲都不到,照太一府標準還沒有收徒的資格,所以他那些訓練的方法估計都是從他師尊清非真人哪裡學過來的。
清非真人多溫柔的一個人,就算玄墨下手再狠也狠不過元嘉麟那程度。
應離自問武道天賦中上,確實排不上頂尖,但悟性多少還是夠的,前提是老師別太厲害。
所以這讓玄墨和應離都很頭疼,玄墨的劍道天賦實在太高,加之他對應離本來就有偏見。一套六式劍法居然教了兩遍還記不住,應離在玄墨心裡的評價已經掉到谷底去了。
應離也被玄墨氣得半死,嘆風華的四式劍法教一遍完事兒,玄墨的六式劍法教兩遍完事兒,劍術天才都這麼囂張的嗎?都是生而知之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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