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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應離的不適,蒲修竹猛地收回手,臉都紅了一片:“對不起。”
日落天邊的火燒雲都沒蒲修竹臉上的飛霞迷人,應離算是知道了什麼叫秀色可餐,光是看著蒲修竹的臉她就覺得自己已經飽了。
“趙湘呢?她一個人怎麼回河海原?”
“掌門派了幾個師叔來接她,我想留下來看你的比賽,所以讓他們先走了。”
應離有些懵,她是不是強拆了一對小鴛鴦?
“希望我的擂臺沒有讓你失望。”
“你做得太好了,我無法想象堂奧中還能不能有人做得比你更好。”蒲修竹的眼睛裡甚至能綻出火花來,被這樣一雙漂亮的眼睛凝視住,心理壓力那得多大。
“謝謝。”應離當然可以說點你太抬舉我了,過譽了之類的謙辭,但她只想快點把這個小哥打發走,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不能上擂臺,她還得找個地方保持身手和戰鬥意識,沒空陪他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按心理年齡來看,這種二十來歲的男生都驕傲得很,熱臉貼幾次冷屁股自然就沒勁兒了。
“去客棧外面逛逛吧,今天的小劍英會還剩最後一場。”
應離也想出去透透氣,雖說沒有太大的壓迫感,但長時間對著兩個大天人和一個大天才確實讓她現在有點胸悶。
自頂峰擂臺往下走,應離立刻就察覺到無數的目光正匯聚在自己身上,和頂峰擂臺處完全不同的待遇。
“妓女嘛,伺候人舒服了晉級得當然快。”
“她這種小身板兒的,老子一次能幹倆,是她今天運氣好沒遇上老子。”
“看她那逞威風的模樣,抱了條好大腿,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角兒了?”
“哎呀,別說了,我今天正好看了她的擂臺,她是真的很厲害,四場其實都應該算贏的。”
“連戰四場算個屁,誰不是一天打滿十場的,就她沒本事還要搞特殊。”
……
應離自認心態還沒佛繫到聽到什麼詆譭都能當做過耳清風,一肚子的火氣正愁沒地方發。
先忍十秒,先忍十秒,十秒後氣頭就過了。
……四、三、二、一!
忍不住了。
應離一把抽出蒲修竹腰上的玉梅斬馬,一步跨上被清空的擂臺,遠處還有幾塊擂臺上有人在對戰,但左近的這幾塊都已經沒有比賽了。
太陽漸漸西沉,眼見夜色漸濃。
“你!”應離一道刀風射出,擦著人群中一人的鼻尖擊中道旁的古樹,抖下了一大堆樹葉子,“那個老子來老子去的,你上來我們比劃比劃。”
嘈雜的人群一瞬間雅雀無聲,方才大放厥詞的修真都悶頭退開,留下那個倒黴的出頭鳥獨自和應離對峙。
那男修生得五大三粗,應離知道他在自己手下走不過十招,根本沒必要和這樣的螻蟻動氣。
可她就是很氣,而她又有揍人的能力,想揍的人又正在眼前,為什麼不揍?
她又不想成佛。
男修慫了:“接下來一個月你是什麼事都沒有,當然可以到處找茬,老、我明天還有十場比賽要打,不公平。”
應離將玉梅斬馬一甩,刀身直接插進擂臺的地磚裡。
她的鍛體境可不是白白修來的。
騰空躍下擂臺,應離蓄足了力氣一拳揍在男修臉上:“那你就別比了,今天就收拾包袱滾回老家去吧!”
蒲修竹有點被嚇到了,匆匆忙忙地上前攔住她:“劍英會期間,不允許私下鬥毆,應離,應離!”
又照著兩隻眼睛各錘了一拳,應離在第一拳後已經冷靜下來了,後面兩拳的力道收斂了許多,不然盛怒之下男修的眼球都能被打爆了。
“我覺得這不能叫鬥毆,”應離從地上爬起來,朝著男修的身上踹了一腳,“這叫吊打。”
蒲修竹收回玉梅斬馬,拉著應離朝外走:“對,這是吊打,這是吊打。”雖然他根本不知道吊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他現在的第一要務是安撫應離的情緒。
“夾好你們的尾巴,再讓我聽到,有你們好果子吃。”應離反身又想走回去被蒲修竹硬生生拉住,只能衝著那幫人大聲威脅。
沒有人再敢吱聲,就算他們想接著對應離使用蕩婦羞辱,也只能等到應離走遠之後。
不管哪個時代,陰暗的雜碎只能在陰暗的角落發洩陰暗的怒火,永遠見不得光。
只是這會兒打架的功夫,僅剩的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