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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玄慈一道趕回山木居,那黃符還在勤勤懇懇地散發著清逸仙氣,確實是上乘的符籙了。
只是此刻沒人有心思研究這黃紙的好壞,玄墨駢指揭了那張黃符丟到一邊,真氣包覆著整隻左手,將左手直直探進明淵周身灼燒般炙熱的靈氣中。
“退開。”玄墨像是找到癥結一樣突然大喝,掌心蘊生的靈光打進明淵的氣海,將明淵的氣海封閉住。
明淵的氣海像是有意識一般瞬間靈力暴張,衝擊出體表的靈息像狂風一樣撲打在明離臉上。
若是明離躲得慢了些,整張臉都要被狠狠燙傷了。
明離不知所措,剛剛下棋還下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玄墨掌中的靈光綻得極盛,幾乎是從正面強行憑蠻力將氣海完整包裹在內。此舉相當霸道,彷彿自己身上的靈力是不要錢白撿來的,浪費了也無所謂一樣。
但這個方法是最快的,比任何的迂迴之法都快更多,玄墨一打眼見到明淵真氣洩露的模樣就知道,他的氣海破了。
玄慈只是醫修,看病是好手,修補氣海的本事也不差,但當務之急的封鎖氣海還是得他親自動手才行。
過了整一柱香的時間,明離明顯感到大師兄周身的空氣沒那麼灼人了。
玄墨鬆了口氣,緩緩退開,一次性消耗如此大量的真氣,他也像是一下子虛脫了一般。
矮榻現在整個都被滾燙的真氣覆蓋著,不能坐人,明離從書房調來三把凳子,讓玄墨坐下歇一會兒。
“大師兄,他是怎麼了?”在場三個人裡,心裡最沒數的就是明離,躲一邊看了好半天,什麼門道都沒看出來。
玄墨也顧不上回答她,伸手抓起棋盤邊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身體裡的水分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嗓子都要冒煙了。
明離也不敢多問,只能乖乖地死死地盯著玄墨的臉猛看。
“明淵氣海破了,我剛剛強行封住了他的氣海,具體什麼情況要看玄慈的判斷。”
“好好的,氣海怎麼會破了?!”明離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但她也知道,氣海是修真者的根本,氣海破損對修真者來說是多大的災難明離也極清楚。
玄墨只是搖搖頭,玄慈醫術遠在他之上,他現在說什麼都不作數。
只是……玄墨在心裡暗自懷疑,莫不是之前強破半仙境,造成反噬了?
玄墨答應明淵替他開啟天道靈火,自然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他並非有心置明淵於險境之中,他之前查閱過不少太一門人留下的記注,破境之後的效果和自行衝破瓶頸的效果是一樣的,沒有區別。
玄墨甚至因為擔心明淵境界不穩,還命他暫放玄思島的外事,直到境界穩固不遲。
怎麼氣海會突然破裂的?
明離見玄墨沉思不語,也不多問,湊到玄慈真人身邊觀望明淵的情況。
玄慈的眉頭皺得很緊,像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明離不解,氣海破裂雖然嚴峻,但對敢和輪迴之力作對搶人救命的醫修來說也不至於這麼難對付吧。
明離凝望著明淵緊閉的雙眼,心中升起的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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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思考不出原因,也只能乾等著。
正殿那邊有其他玄字輩照應著,玄墨在與不在也沒什麼差別,他尚能在山木居多留一會兒。
玄墨對玄慈的醫術十分信任,氣海破裂再修復對玄慈來說也不是頭一回遇上,他乾著急也不頂用。
稍稍放下心來後,玄墨終於有閒情將這相王居打量一遍。
相王居現在空落落的,幾乎沒有明離的痕跡。
這間廂房離書房很近,是前任相王旬日小憩的地方,他曾經也常來此地和她下棋,那副榧木靈玉棋具也是師尊送的。
現在那副棋盤已搬到府尊居里被他收起來了,多看了恐怕自己傷心。
目光由是落到矮榻的棋局之上。
棋局已近官子,黑棋落後太多,還上讓子的目數恐怕沒什麼勝算。
星角位一處標準的接不歸,是初學者都不會掉的陷阱。
玄墨指了指棋盤,想要緩和一下緊繃的氣氛:“你還會下棋?破此接不歸的手筋,你竟沒有學過麼?”
你倒是閒心十足,還有空管我下不下棋。要不是明離清心訣背得快,她幾乎要一拳頭錘在玄墨眼睛上。
“接不歸這個說法太不吉利,我現在不想聽到這個詞,請你慎言。”明離告誡自己不與xx論短長,只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