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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在山木居時候看到的那些書冊典籍文房四寶,還有許多前任相王愛好的珍寶古玩,都被清理乾淨了。
山木居很大,一時間空蕩蕩,說話都帶點回聲。
明離身邊沒什麼大個兒的擺件,只有一些自小慢慢積攢起來的小物件。
針腳凌亂的破舊布老虎擺在那張仙風帶紗舞的床帳裡,只顯得格格不入。
“這隻布老虎師妹還沒扔吶。”明淵也看了個新鮮,這布老虎怎麼說也得有十來年的樣子了。
明離不知道這隻老虎的由來,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肚子容易餓,翻箱倒櫃找吃食的時候從箱底翻出來的,儲存得很精細,應該是原身的寶貝了。
“雖然我不記得了,但總覺得這隻布老虎是很重要的東西。”明離估摸著,也許是師尊或者大師兄下山給帶回來的,可這蹩腳的針線看著又拿不出手,賣錢更是想都不要想,說不定是大師兄親手給縫的也不一定。
至於師尊,呵,那老頭才沒這麼貼心呢。
“一轉眼,當年抱著布老虎滿島跑的師妹已經這麼大了。”明淵想想還是覺得感慨。
修仙的人對時間幾乎沒有概念,十年也是過,百年也是過,美人不白髮,英雄難遲暮。
只有明離是不一樣的,最初的時候只有小小的一團,蜷縮在襁褓裡動不動就哇哇大哭。
後來慢慢長大,身量抽長,開始喜歡漫山遍野地亂走,彷彿生於山林間的小精靈一樣。
再後來入了修真門道,在浩蕩天地間自由曼舞,明淵觸動,心中似乎有什麼正在發芽。
時間賜予生命茁壯的力量,生命回饋時間璀璨的光芒,而生命的光芒與時間的力量在明離的身上融合、交響,明淵一直注視著、聆聽著。
明淵捏著布老虎有些出神,明離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也沒反應,她暗自撇撇嘴,看來這布老虎果真是明淵親手縫給原主的了,我還得好好替她儲存著。
毗鄰的門庭就是玄墨起居的宅子,規格聽說和相王居一模一樣,比照落成,看來太一府對府尊和相王還真的是一碗水端的刷刷平。
那套棋具也是前任相王的愛物,跟著一道被收走了,明離有些掃興,明明跟玄墨知會過,全當耳旁風。
人家老相王飛昇都飛昇了,也不可能再下來把這些寶貝都拾掇拾掇打包帶走,留幾樣給我行個方便有什麼好為難的?
“……而且這房間的陳設二十年不變化,是為了睹物思人麼?”明離又是一陣心癢,總覺得太一府這門派看著莊嚴威儀,內裡的花頭精還是極豐富的。
“師妹在說什麼?”明淵轉入西廂房,他也看到了,榻上空空蕩蕩,那副棋盤不見了。
明離耷拉著肩膀:“沒法下棋了。”
“今天是師妹搬來相王居的第一天,別哭喪著臉,不吉利。”明淵生怕師妹不開心,從腰佩的玉質空間裡取出一副簡易的棋具,“在山下游歷那會兒有時守夜無聊,會時不時拿出來自己和自己手談幾局打發時間。”
師兄你就是我的哆啦a夢!明離不敢把這話說出來,只能在心裡歡呼,嘴上不自覺哼起了主題曲的調子。
明淵將棋具擺好,忍不住問她:“最近常常聽到師妹哼唱一些非常少見的小調,是哪裡習得的樂譜?”
拜託,還習得樂譜,前世她的聲樂才能就止步在ktv麥霸上了。
明離不通樂藝,只知道這個地方的音樂也是隻有宮商角徵羽五個音,而她哼的流行曲都不是古風歌。
大師兄比她多活了整整八十年,那些個長笛洞簫箜篌古琴,個個手到擒來,聽出異樣也不奇怪。
“瞎哼哼的,哈哈哈哈。”明離也不知道原身會不會樂器,不敢張口就來,只能囫圇把話題帶走,“下棋,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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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離帶來的行李不算特別少,但這相王居實在是特別得大,明離那點兒小擺件還不足以讓相王居渲染上自己的色彩。
不過明離保守估計自己還能在這裡住上個五六十年,七老八十的不成問題,心再野一點的話合計合計也能活個六七百年,不急在一時。
“哈,還是師兄厲害。”明離棋力遠不及明淵,不讓子基本沒得玩,上回明離打了算盤,這棋下著下著就變味了,如今心無旁騖,倒是咂摸出來點小時候在少年宮學棋的興味來。
明離棋力淺薄,時時陷入長考,若是她落子再果決一些,她本來時可以和明淵下完這盤棋的。
可是哪怕只是師兄建議的往前算三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