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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會成員替文彌護法本就累得夠嗆,被緋雪一擊倒地後更是沒有力氣爬起來,手臂痠軟得直哆嗦。
地底再也沒有爬出新的鱗鬼,轉而傳來陣陣青霜劍破戎之聲,深邃無比的鱗鬼洞窟反射出青白流光,映照在石壁上。
看來聞折竹在洞穴深處,正剿殺鱗鬼。
土地表面上,只剩他們寥寥幾人。緋雪俯視著文彌,劍鋒落於他的頸前:“我無傷人之意,但法陣必須停止。”
“告訴我,那本古籍可在你的手裡?”緋雪肅然,鐵石心腸得很。
文彌感到意外:“你和他們一樣,也是在搶奪《泯》?”
“他們”指的是仙盟那幫正事不幹、熱衷謀權奪勢的人。
自丹度生逝世之後,古籍《泯》又成為了無主之物。仙盟“初心不改”,依舊有人覬覦上古典籍裡的秘術,遲遲沒有將書毀壞,反倒以得到它為目的進行了一場仙盟內鬥。
緋雪不給他偏離話題的機會:“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
劍刃臨近了幾分,文彌的腦袋不由微微向後仰:“……書不在我這兒,我找到的不過是一頁遺落的殘片。誰都知道,《泯》現落在玄烏長老手中。”
緋雪一頓,臉上出現一絲茫然:“長老姓名……可是藏烏?”
文彌:“是。”
文彌覺得對方問得古怪,像是沒聽過“玄烏長老”這一名號,問出瞭如同“銀瑞仙君是緋雪嗎”這般傻問題。
緋雪定在原地,表情淡了下去,任誰也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七年一覺,剛醒來的緋雪事實上沒有多少時光流逝之感,彷彿燼禍一事還是在昨日發生,歷歷在目。可當她聽到藏烏已經從一位小嘍囉混成仙盟長老,緋雪終於從這不變的北境景色中,摸索出一點時間溜走的痕跡。
她指尖緩緩蜷縮,發覺北境原來一直在颳風,是寒冷刺骨的,而故人……也早已變了。
說起藏烏,沒有誰會比緋雪更有話語權。對方原本一名普通的藥宗弟子,還是緋雪的至交好友。
藏烏常被人言說成“笑面虎”,表面低眉溫笑,辦事手段卻狠辣陰險,有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少人從她的行事風格瞧出幾分丹度生“親傳”的味道。
也算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同個宗派同品性”。
過去仙盟顧忌劍宗實力,藏烏便見風使舵,藉著和緋雪的那層關係暗中給老劍尊——緋雪的師父下毒。這讓她受到仙盟青睞,成功脫掉藥宗弟子的普通身份,躋身進入仙盟。也就是在那時開始,緋雪與藏烏的關係徹底破裂,分道揚鑣不再相見。
對緋雪而言,藏烏是毒害師父的兇手;是毫無道德良心的叛徒;是為利益而助紂為虐的瘋子。
然而現在,這忘恩負義之徒成為了赫赫有名的仙盟長老,富可敵國,地位舉足輕重。可以說是活得風風光光,比緋雪的處境好上一百倍!
緋雪的內心五味雜陳。
她不想跟藏烏評判到底誰有理誰正義,她只期望這一輩子都不要跟藏烏碰面,否則……她難壓痛宰對方的刀。
緋雪不露聲色地走神,反讓文彌內心打鼓,畢竟被劍久久抵著喉嚨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的手小心翼翼負在身後,揹著緋雪,偷偷向飛雪會成員無聲地比了個手勢。
“天,你在幹什麼!腦子是被燒壞了嗎!快住手!”
一片僵持之際,曲泱泱終於追上緋雪,眼瞅她的劍停在文彌脖頸前,這位樂宗姑娘慌張衝上前喊停:“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緋雪回眸:“你來做什麼?”
“咱能不來嗎!你話沒說清楚就走,是不是想當謎語人!”曲泱泱一路趕來,一手扶腰喘著粗氣,另一隻手拿著的是沾有血跡的板磚。
板磚是精貴玉石所制,質地堅硬,表面刻有花裡胡哨的繁紋,典雅優美,兼併“時尚”與“樸素”。
如此稀奇貴重之物,被曲泱泱用來——砸鱗鬼?!
她一路而來,遇到落單的鱗鬼就甩它一板磚,哐哐狠砸在鬼頭上,還一邊拼命連拍,一邊閉眼尖叫。
論氣勢都不知孰是受害者。
文彌趁機發聲,眼神示意:“泱泱,快、快請走你這位朋友。”
他現在還被劍架著腦袋。
曲泱泱急點頭,一手攔在緋雪面前:“玉塵姐,快把劍放下,有什麼誤會咱們好好溝通!你與銀瑞仙君同承一師,四捨五入咱們是親家,啊呸,親人吶!”
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