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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中央地區佈置符陣的程序並不樂觀。
文彌一行人離鱗鬼的巢穴最近,頻頻遭遇襲擊。
鱗鬼的窟窿洞口如千瘡百孔的蜜蜂巢,遍佈在乾旱崎嶇的北境土地表面。夜晚黑幕為它們做掩護,讓人防不勝防。洞與洞的通道彼此相連,危險且有毒的深紫色氣體從中冒出。
聞者輕則噁心嘔吐,重則肝臟枯竭。
源源不斷的鱗鬼興奮地從洞口爬出,它們重見天日,等不及要去覓食飽餐一頓,如一群蠕動的爬蟲群。
飛雪會成員圍成一個環狀,將文彌護在保護圈內,令其佈陣,而他們清掃前來干擾的鱗鬼,拖延時間。
即便眾人都服用解毒的丹藥,這場消耗戰也打得十分乏力。
鱗鬼手腳迅速,總愛趁人不備從其他隱密窟口躥出,突發猛攻,它們尖銳的指甲能輕鬆刺進人的腳踝,直直穿過白骨。
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這種劇痛,狼狽跪地慘叫連連,手中的武器下意識叮噹墜地。什麼都來不及做,人就被鱗鬼們無情拖進洞窟。
入洞者九死一生。
偶爾會有呼救聲從洞內悽慘飄出,但都會被撕扯血肉和咀嚼脆骨的聲響蓋住。
片刻,洞穴又恢復詭異的平靜。
僅僅兩炷香時間,飛雪第五隊的人數劇減,從二十餘人遞減至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的數目。
“啊啊啊——”一位成員精疲力竭,神情一放鬆就被鱗鬼們盯上,三兩下就被拖進死亡的深淵。
守衛阿離氣喘吁吁,口腔全是鐵鏽的味道,狂飆的心臟聲在他耳畔迴響,猶如戰鼓喧天。
只剩三人了……
他餘光瞄向附近,確定護衛隊的人數與佈陣情況——文彌仍聚精會神繪製符籙,無瑕顧及成員,密密麻麻的符文幾乎佈滿整個保護圈,最重要的主陣快要完成了。
阿離收回目光,咬緊牙關艱難一揮劍,不知第幾次擊飛面前的鱗鬼。他的手臂早已痠軟無比,連握劍都變得異常吃力,一寸寸疼痛不斷刺激著神經。
無論擊殺多少隻,鱗鬼的攻勢都沒有絲毫減弱。
又來一隻鱗鬼撲至他的跟前,阿離齜牙倒吸氣,生存的渴望逼迫他抬劍擋住利爪,他的內心忍不住祈禱:銀瑞仙君啊,求您發發慈悲,收了這些該死的鬼怪吧……
阿離使勁斬出一道劍氣,擊飛面前的鱗鬼。
被甩出的鱗鬼砸出土坑,從塵土中慢慢爬起身。它一改平時繼續進攻的姿態,腦袋忽地一轉,愣在原地往後方望去。
一隻鱗鬼停下動作,兩隻鱗鬼也停下動作,接二連三,整片鱗鬼群都這般做,看向同一方向的夜幕,彷彿那無盡黑暗中有極其重要的事物。
比解決自身飢渴還重要。
飛雪會的成員疑惑,也跟著停了下來,順勢瞧去。
濃濃墨色中,一道軀體拖拽在地面的聲響壓倒一切雜音,緩緩地,帶有威懾力地朝這邊行來。
那道身影從黑暗中勾勒出輪廓——是一個人,她逐漸清晰,慢慢明朗。無數具未融化的鱗鬼死屍鋪就她來時的路,紫得發黑的鬼血淌成一條蜿蜒血徑,上面踏著無畏者的腳印。
數只烏鴉被血腥味吸引過來,盤旋高空,撲騰著翅膀停落在北境的枯樹枝丫上。它們暗黑色的眼睛注視下面發生的情景,身上的羽毛融入深夜。
飛雪會成員屏住呼吸,不敢相信有人會從鱗鬼群中硬生生開闢出一條血路。
此刻的緋雪猶如處刑臺上心狠手辣的劊子手,本就駭人的面容沾有幾滴鱗鬼的血漬,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她的眼神冰冷犀利,手中還拖有一隻挖出心臟、死狀悽慘的鱗鬼屍體。
“晚,上,好。”
緋雪語氣不善,手明明抓著的是鱗鬼,可阿離等其他成員卻覺得她此時抓的是他們自己的脖頸,讓人寒毛倒立。
來者不善。
緋雪無視他人或探究或害怕的神色,她的視線越過障礙,直勾勾注視保護圈裡的文彌以及他畫的符陣上。
當熟悉又厭煩的上古符咒映入眼簾,她微微眯起眼。
這些上古秘法全記錄在一本名為《泯》的古籍裡,古籍內不僅有各種功法玄術,還記載罕見的奇事異物,更有“長生不老法”的詳細描寫。
之所以緋雪這般瞭解,是因為這書是她親自從遺落的古蹟裡尋來的,但因裡面內容極其不人道,緋雪恥於這種不倫不類的書籍,轉手就將它上交給仙盟,希望仙盟能將書徹底封禁,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