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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它不是畫了!”
“可為了依韻,仍說自己是在‘畫中’,豈非過分著意了?”
陳成說得還算客氣,實際再直白點,完全可以譏諷對方揣著明白裝糊塗,矯情十足太刻意,湊字成章的痕跡過於明顯。
其實寫詩的時候,裝糊塗也很正常,就像李白寫“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人家真的是覺得銀河掉下來了嘛?
你信你傻!
所以人家太誇張了,讀者都能理解作者想表達的意思,就不會覺得作者裝傻充愣。
你看看“陳老總”的原詩,就知道為毛陳老總寫得就沒問題了:
“敬亭山下櫓聲柔,雨灑江天似夢遊”——
,!
人家說的是“做夢”,我做夢難道就不能夢到“櫓聲柔”嗎?(雖然有人說夢裡沒有聲音,可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中,似乎並非如此)
如果陳老總說的是“畫中游”,那也可以用同樣的問題來挑他刺。
問題是,陳老總的時代,已經有了電影,甚至有聲電影,彩色電影,他就是說他穿越到電影的美景裡去了,你也拿他沒辦法。
可現在,你這就是解釋不清!
看到陳成那副“抓到把柄”的欠揍樣,申詩樹格外不爽,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疏忽大意,這兩句處理得不夠好,只好道:“小兄弟所說……似也有理!”
“但畫家作畫,若有雨水,便是雨輕雨重也表達不出來嗎?”
“畫即便無聲,觀畫者,心中自然是有聲的。”
申詩樹仍然為自己辯解著,陳成覺得好笑,對方的意思就是“腦補”了!虧你說得出來!
詩人硬要計較合情合理,即便你能拐彎抹角地說通,卻已經落入下乘了。
陳成不與他計較,繼續解析剩下兩句道:“我的詩裡問‘小謝詩魂今在否?’我真的是有疑問嗎?我來宣城,想象著謝公當年的風流,不勝嚮往!欣喜!期盼!”
“我是在想,宣城這人傑地靈的地方,謝公是否後繼有人呢?寫的是謝公,期待的卻是包括‘四秀兄’在內的江左群豪的表現!”
“申兄答‘小謝詩章千古在’,看似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可卻只是‘敘述事實’,詩味大減!叫人好生掃興!”
“我——”申詩樹口舌發急,不知如何作答。
小陳卻不給他機會,繼續不留情面道:“好,我們便假定你這句說得不錯,既然‘小謝詩章千古在’——這是好事啊!我們誰不希望謝公文章千古流傳呢?”
“既然是好事,又何來的‘舊愁去了起新愁’?”陳成目光灼灼,聲如鋼鐵:“你的舊愁,是什麼?”
“新愁,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直讓申詩樹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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