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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桂軍門會怎麼想這事兒?咱說好了,戰場上你是大將軍,我是小親兵,別混了私誼!”和珅抬袖抹了一把油汗——他被撥至阿桂麾下做親兵,原本的隨軍書辦打小金川的時候給傷了手,剩下人中惟有他精通翰墨,因而阿桂與溫福之間的書信往來就幾乎是由他包辦了。“再說我並不是一個人出任務,這不是有海寧帶隊護著我麼——你別多事。”木果木軍營裡負責護送他的恰巧是把總海寧——原就是他鹹安宮中的同學,從前就對和珅就頗有好感,兩年多不見竟能在這窮山惡水間重逢,雙方自然都是又驚又喜相見恨晚。
福康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冷著臉撕開和珅沾血的衣襟:“該換藥了——”親自拿了藥瓶細細地在他傷口上撒了,一面聲音沉穩居高臨下地開口:“海寧?算了吧——那不是安順那夥中的人?被我‘請’出了學堂,祿蠹之心還未死,又到軍營裡鑽刺來了。”和珅見他說的不堪,心裡也有些不快——海寧追求功名參軍就是“祿蠹”,那他好的到哪去?不是人人都似他能生而富貴的,追求名利有什麼錯?嘴上卻依然淡淡地道:“何至於此?他從來不是安順的人,他只是無法明著幫我而已,那時的環境,他處著也難,能暗著給我一句話就不錯了——我懂他。”這話刺地福康安越發不爽,一個一無是處要才無才要勇無勇的八旗破落戶兒,也配和珅“懂他”?於是擰著眉冷笑道:“你是忘了當年的痛了——這些且不說他,他有什麼本事能一路護你周全?就他那三腳貓工夫?丟命事小,軍機秘信被金川截去了才是潑天大禍!不成,我一定得和桂軍門說——你得留在這!”其實從小金川被全境拿下之後,這噶爾拉至木果木雖不算完全靖平,但敵方的偵察暗碉卻是少的很了,即便是有,也只能暗暗偵察,豈有敢大張旗鼓偷襲的?
可和珅一聽,心裡就炸開了——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