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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操縱一切的大手捏著他們當做刀槍當做籌碼,當做賭局博弈的骰子。
傀儡走的路要用骨鋪,他們愛的人要拿命換。
就憑他們沒爹沒孃?
就憑他們孤苦伶仃?
就憑他們是最好的刀?
前有司晨壯士斷腕,後有地塔圍追堵截,四周都是站長的明槍暗箭,身上牽涉的利益像條窮追不捨的瘋狗。
呼天不應,入地無門。
蕭山雪仰起臉,他的小揪揪已經被祁連蹭散,幾縷髮絲垂在白皙的脖子上。
控制環已經是太久以前的事情,可無形的項圈被他自己親手套緊。蕭山雪的手帶著祁連的溫度緩緩摸著他的臉頰,纖細的手指在祁連眼角上碰了一下。
空白了一年的臉緩緩生動起來,皺著眉挑著唇角,明明眼裡全是悲傷,卻又溫溫柔柔地對著祁連笑了。
那是個很淺的表情,可祁連眼睛紅了。
他還在。
他們寧願共死,也要彼此忠誠。
祁連存著私心要讓蕭山雪永遠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可蕭山雪太單純,單純到沒法看著祁連難過。
他直起身子,抱著祁連的腦袋,不要命地吻了上去。
無關哨兵和嚮導,無關利益和生死,過了今天不知道會不會有明天,閻羅小鬼跳著腳等著收人。只有這一刻是真實的,這個冷冰冰的屋子,這個軟得不舒服的磨毛深色沙發,面前這個溫熱而躁動的人。
左右這世道已經這麼爛了。
那就瘋啊!
那就不守規矩啊!
誰咬破了舌頭都好,想親多久都好,他們在沙漠,他們在毒沼,只有這個人有甘霖有解藥,只有這個人的嘴唇能阻止喉嚨裡的慘叫和痛呼。
卷著蜜水吞下那些進退兩難!
哪裡有人在乎他們!
但不夠,還不夠。他們要在黑暗中清醒,不能迷迷糊糊。蕭山雪翻身扯下身上的偽裝,胸口那片幼嫩的疤像朵半開的蓮花,終於不再遮遮掩掩。
他在抖,興奮地顫抖。他要得償所願,他要飄飄欲仙,他要撕碎這該死的衣服該死的謊言。
他要祁連。
曾經握著腰帶扣拒絕的畏手畏腳,但被逼入絕境的狼王不需要拘謹,現在他要把一切都奪回來。
祁連翻身高下驟換,蕭山雪看不見他了。
那種危險來臨的興奮感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