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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今日,他會如何選呢?
林詢氣得拍了桌案,他以為賀卿是會為大局著想的,所以他才會開這個口,可誰知對方置若罔聞:“是有先例,那是因為那幾個皇帝自身的問題,才無後嗣,但當今聖上也是如此嗎?
更何況即便因為自身的緣故沒有後嗣也並不妨礙那些個皇帝納妃。
你可知陛下若繼續這這般一意孤行,你同他的事也瞞不了多久,但時候朝中民間該有多少議論?陛下的清譽又該置於何地?”
“我倒不知你如此大方,既如此,那林相願意將自己的妻讓給旁人嗎?”賀卿一句話便令林詢啞口無言。
林詢更加佩服的是賀卿的膽大,時至今日,竟然還敢將陛下比作他的妻,豈不知隔牆有耳?
這次相聚終究是不歡而散,不過不歡的是林詢而非賀卿,從客觀上來講,賀卿理解林詢的觀念也就不會如何氣惱,但理解是一回事,而認同又是另一回事。
賀卿敢堂而皇之地說出這些話來,也只是因為跟隨他出宮守在暗處的是辰月,而這卻是白青岫刻意為之。
賀卿出宮的時候是申時,如今酉時都快要過了返回到宮中,時間不多不少算得剛剛好。
落日黃昏過後,星子與月的光芒瀰漫在了人間,
賀卿的步伐不疾不徐,他踩著清輝才行至長生殿前,便瞧見了站在門前的白青岫,見他雙手環抱於胸前那模樣散漫、言語戲謔:“督主當真是好興致,時間掐得這樣好。玩得可還盡興?”
“自然是盡興的,奴婢還買了些東西帶回來,陛下喜歡吃糖麼?”賀卿搖了搖手中的油紙包仰視著那臺階上的人笑意吟吟地問了句。
賀卿的確帶回來不少東西,他買了包松子糖、一盒糖葫蘆、另帶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是他去歲寄存在當鋪中的,也是當年殿下贈與他的那塊玉佩,那時賀卿想給他所珍視的人或物都尋一個歸處,若有朝一日……便將它贖回來。
那繁星入眼、是那樣的璀璨,世間再無第二雙這樣好看的眼睛了,白青岫看得不由得失了神,不過很快便拉回了理智,他嗤笑了句:“幾歲了?”
隨後便轉身入了殿內……
,秋獵
天高雲淡,北雁南飛。
轉眼便到了秋日裡,這是豐收的季節,又怎麼能說是寂寥呢?
往年的這個時候,便是天家與權貴重臣同樂的秋獵時分。
即便今歲換了位皇帝,亦不能免俗。
這樣重要的舊俗不能更改,除非陛下患病或國家危難。
秋風颯爽,旌旗獵獵,那鼓聲陣陣,這其中有幾個跟隨父親出來的少年騎在馬上,在所有人等待陛下的號令的時候他們卻會在角落裡與人竊竊私語,舉止間是那樣的肆意不羈,彷彿將天地都盡數囊括於胸中……
自古英雄出少年,白青岫早就過了那“天真且狂妄”的時候,可也是由心地欣賞這些人,若少年依舊、此志不改,那便是山河社稷幸甚。
“今日在圍場上,不論君臣、不論身份,都給朕拿出真本事來,所狩獵物拔得頭籌者,朕有重賞。”白青岫騎在馬上手執韁繩,著一身黑紅繡織金雲紋騎裝,那聲音如松籟泉吟、雛鳳清鳴,他此刻的模樣又何嘗不是一位少年,不過在所有的角色前他首先是一國之君。
諸臣振臂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魏王白青崖爽朗一笑,高聲道:“陛下,既然這樣臣就不客氣了。”
“何須皇兄客氣?”白青岫的言語未畢便見他策馬賓士而去,那落拓瀟灑的模樣全然不像是一個皇室子弟。
可皇家人慣會作戲,數月前自己的這位皇兄便迫不及待地將他的“女兒”不遠萬里地送與藩王為妾。
白青岫眸色漸深,不日前他從林詢口中得知長安城中關於當今陛下出身異族的謠言甚囂塵上,有心之人要拿他的身世做文章,說得無非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諸如此類的言論,至於其中的企圖是再明顯不過。
坐上了這個位置若被人拉下來便只有死路一條,而背地裡的人藉此以圖動搖民心的確是一條再好不過的計策。
白青岫若有所思:“查出來是誰散佈這些謠言嗎?”
林詢答:“回陛下,是臣等無能。”
“不是你們無能,是新帝登基、根基未穩,有太多人蠢蠢欲動。”白青岫倒是不以為意,“那些人刻意為之,你們也不可大動干戈,否則便遂了他們的意了,倒顯得朕心虛似的。
既說流言甚囂塵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