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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渾身。
春風至,雪消融,一切恍若兒歌舊夢……
……
轉眼,戰鬥結束了五天,各種各樣的收尾與善後都基本告終。是時候,用歡慶為傷口塗抹,用離別為結束翻篇。
“孫大夫,您這麼快就要離開?”豐平城門下,石建之望著背好行囊的孫修仁說道,“您何不留下呢?雖然豐平財政一塌糊塗,多養個大夫還是有餘力的。”
面對石建之的盛情挽留,孫修仁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
“老夫救治城中將士,不是貪圖你石建之給的俸祿的。哪裡需要老夫,老夫就會去哪裡。”
“這……”不等石建之再說,孫修仁轉身便走,但石建之見狀立馬上前拉住了孫修仁,孫修仁不耐煩地回過頭時,看到的卻是石建之遞過來的一包銀子,“孫大夫,這些銀子您就收著。不為別的,這是那些被您救治過的將士的出診費,您拿著吧,治了病就應該收錢,不然您還讓別的大夫怎麼混?”
石建之這般言語打消了孫修仁剛剛生出的不忿,這包銀子不算很多,孫修仁便勉強將之收下。見孫修仁將銀子收下,石建之退後兩步,向孫修仁深深一躬,道:
“豐平城的將士會永遠銘記您的恩情,倘若您他日有難,石建之願為您竭盡所能。您,一路順風。”
注視著石建之誠懇而殷切的模樣,孫修仁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他的目光垂落,發出一聲嘆息。
“你不記恨老夫不給你治傷就好,多禮些什麼?唉,夠了,夠了。你呀!是最苦命的。罷了罷了,你放心吧,倘若這裡又有了戰事,老夫還會回來的。”
孫修仁搖著頭,再不回首地轉身離去,那副老邁卻挺拔的身姿在渺遠天地之間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落寞。望著孫修仁漸行漸遠的背影,石建之露出了自嘲般的笑容,呢喃道:
“建之怎麼會怪您呢?都是我自己選的,有的病……是治不好的,哪怕是您。唉!人生能得幾知己?”
“將軍。”正當哀傷流淌在石建之那堅毅面容上之時,武平來到了他的身旁,用武平那特有的、可以使人安心與平和的溫和語調微笑著說道:“將士們已經在慶祝了,大家都在等您呢。哪有唱戲不讓主角上場的呢……嗯?孫大夫他走了嗎?”
“是啊!”石建之頷首道:“像他那樣的不多見。”
“呵呵,是呢,能做將軍知己的,世上不剩多少。”武平謙和一笑。
“你不也算一個嗎?”石建之面帶微笑地注視著武平。
武平顯然因石建之的這番話有些愣住了,他感到十足的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
“承蒙將軍看重,武平只是一介顧念私情的凡人,永遠無法與您這樣的人相提並論。武平……”
“行啦行啦!”石建之擺了擺手,“誰說做知己就要彼此相當?一個戰士未必就非得需要一個能與他並肩作戰的人,只要有一個能在後方清楚並諒解這個戰士心意的姑娘,也就足夠支撐戰士精神充沛地戰鬥下去了。”
武平愣得像塊木頭似的聽完石建之的話。一個……姑娘?說自己?武平老臉一紅,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言語,只得著急忙慌地辯解著。
“我…我雖是個老鰥夫,但…但我可是有個女兒的,將…將軍您也……”
“哈哈哈哈哈……”
石建之爽朗地大笑著,興許是覺得武平的這番反應非常之好笑。他揮手示意武平不必再說了,並大步朝城內走去,腳步間彷彿跟隨著一陣風。
“好了,不要多說了,一起回去參加慶功宴吧!你這個老姑娘。哈哈哈哈……”
石建之繼續大步朝前,他的笑聲令武平滿臉通紅,武平一邊急忙跟上邊顯得有些氣惱地叫道:
“將軍您可別胡說!我有女兒!我有女兒……”
兩個相識許久的老友一前一後,嬉笑吵鬧,看不出是兩個飽經滄桑的中年人,倒像是一對天真爛漫的孩童。歲月無情而凌厲,可總有些東西,是歲月沒辦法帶走的。哪怕歲月將我們推至墓碑之前,兒時的些許情懷,或許依舊會懷揣於你我之胸中,它不會隨我們的消失而消失,它將與這平淡卻不乏浪漫的人間共存下去。
……
豐平的軍營裡燈火通明,觥籌交錯,隨處瀰漫著酒香與歡笑。歷時三個多月的戰鬥終於宣告結束,將士們卸下重負,都聚集在軍營裡歡慶起來。大家哼著歌謠,跳著舞蹈,將發號施令的鑼鼓當作樂器演奏。全場一片喜氣洋洋,好不熱鬧。
安仕黎也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