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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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個年代,君主立憲,就意味著挾天子以令諸侯,接著就是諸侯取而代之的戰爭。然後就是新的王朝,新的君主,新的一輪君君臣臣。
不會有任何的差別與不同。
明湛倚臥在涼椅中,曲指扣著涼椅的竹質扶手。雖是竹骨所制,卻發出清脆的聲音,可見其材質不凡。
阮鴻飛坐於另一張涼榻中,微聲道,“兵部尚書顧嶽山的心腹幕僚李易水來福州城了,他直接去了福安侯的府上,像是有什麼事,一時半會兒的倒打聽不出來。”
明湛淡淡的眉毛抬起,看一眼阮鴻飛道,“只要付寧在手,我們就是安全的。”
一路上,明湛與付寧相談甚歡。明湛還真不怕付寧有什麼異心,甚至,明湛願意將付寧與付家分別對待。
付寧是個有情誼的人,這樣的人,怎能甘心為家族傀儡?當初付寧有刺殺韃靼王族之義舉,方在弱冠之年被視為天下第一高手。
這種榮譽,更多的是來自於付寧對於國家所做出的貢獻。
若是今日付寧有刺王之舉,那麼,先前付寧所做所為,豈不成了大笑話?
再者,甭管是天下第一高手,還是什麼人,在如今的情勢下,誰要是真敢刺殺他,不論能不能得手,不論是功還是過,這人,都甭想再活著?
明湛極其詳細的分析過,甚至在他與阮鴻飛剛剛落腳蘇州城時,付寧不請自到,明湛也並非沒有懷疑。故此,明湛力邀付寧到了福州城。
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比任由天下第一高手到處亂晃的好。
“付寧武功雖好,能敵十人百人,卻難敵千人萬人。”對於明湛這種自信過頭的行為,阮鴻飛總是忍不住打擊明湛幾句。
明湛笑道,“顧嶽山不是個蠢人,劉易水來福州城,另有目的,非是為了試探咱們的行蹤。再者,先前福州衛城之戰,我看福州城的官兵還有幾分血性的。”
阮鴻飛剝開一粒葡萄道,“借你吉言吧。接下來,你就在這裡乘涼啦?”
明湛在竹椅中蹭了幾下,將大頭伸過去,對阮鴻飛張大嘴。阮鴻飛伺候明湛吃了回葡萄,明湛嚼巴了幾下道,“唉,我在想,究竟顧嶽山有何難處,要讓他冒這樣的危險派人南下。這回,顧嶽山官職難保啊。”
阮鴻飛倒沒反駁明湛此語。
衛太后的執政方式與明湛並不相同,明湛有一種冒險家的性格。
古人常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明湛卻是傻大膽兒,他啥都敢幹,哪兒都敢去。像這次來福州城,阮鴻飛私下的建議是在揚州城停留,別人信不過,林永裳是可信的。
揚州城幾經梳理,絕對於福州城安全許多。
結果,明湛執意到福州城來瞧瞧。
若別的事,阮鴻飛做主即可。
事關朝政,明湛老有主意的了。
帝都城。
衛太后接到顧嶽山的辭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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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事;做的時候;可能覺得沒什麼。
甚至;在我們保持著絕對的強勢的情形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狼吃羊;並非殘忍,而是天性。
殊不知;一念之間,埋下的因,在許多年以後;必然要結出果來。
如顧嶽山,這枚意料之外的苦果,比他想的更加苦澀難嚥。
衛太后仔細的看過顧嶽山的奏章。
六部尚書,顧嶽山不比李平舟資格老道,不比歐陽恪年高德韶,更沒有徐叄的八面玲瓏。不過,顧嶽山的尚書之位一直很穩固。
從天津港佈防到永定侯下淮揚、重組淮揚軍,再至韃靼人入關,顧嶽山但凡有半分不妥之處,他也幹不到現在。
顧嶽山在內閣不顯山不露水,明湛對他卻極是倚重。
甚至,私下裡,明湛對顧嶽山說過,“人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朕卻是不信的。朕覺得顧卿襄助於朕,如臂指使,默契天成。只要你我君臣同心,顧卿,朕希望你能跟朕再幹二十年。”
當然,這話裡不乏有收買人心的成分在。
但是,對顧嶽山的能力,亦是間接中的一種肯定。
歐陽恪年老,李平舟亦不年輕,刑部吏部早換了新人。在徐家張狂的時節,明湛甚至想過要換下徐叄,只是礙於徐叄帝師之尊罷了。明湛唯一沒有動過換人心思的,就是顧嶽山。
按了按手中的奏章,衛太后宣見顧嶽山。
這位正當壯年的尚書大人衣飾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