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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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春曉已是階下之囚,陛下深恨貪鄙之人,蔣文安可以確定,邵春曉的未來絕不會太光明的。
邵春曉落到今日境地,與閩靖公密不可分。邵春曉不要命的要拉閩靖公下水兒,人之常情,至於邵春曉所言可信與否?
蔣文安實在是心裡沒底。
以往,縱使心裡沒底也沒啥?反正一切有皇上做主。
可關鍵是,現在不比往日。
若非皇帝陛下病著,朝廷也不能這樣烏煙障氣。就是蔣文安自己也挺心煩,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在明湛跟前兒雖不是那一等一得用之人。
但,較其他的小魚小蝦也強上許多。只要熬上幾年,自有一番青雲之路。
這個時候,皇帝陛下安危難測,蔣文安縱使忠心,也得為自己、為家族打算一番了。
鐵打營盤流水的兵。
對於世族,他們向來高傲的認為:鐵打的世族,流水的王朝。
如山西蔣家,前朝時他們就是有名的世族,待大鳳朝太祖皇帝起兵,他們又為大鳳朝的皇帝所用,照樣得享富貴權勢。在他們看來,皇帝死不死的不要緊,要緊的是,得站對了隊才好。
現在形勢未明,蔣文安又是蔣氏家族培養的嫡系子弟,自然要為自己的家族考慮。
要蔣文安說,如今他與劉影在浙閩查案,最好的法子就是把查案的時間無限期的延長,最好待到內閣宗室之爭結束,甚至在皇帝的寶座確定之後,再回帝都。
如此片葉不沾身,起碼得個平安。
日後再圖其他,亦不為遲。
蔣文安所想,不能不說是極妥當了。
誰知劉影道,“蔣大人,我們自帝都出發,到如今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查邵春曉一案是你我職責之內,但如今既然事關閩靖公,我們也不能裝聾做啞,否則如何對得起陛下信任?”
劉影義正嚴辭,蔣文安真想刺他一句“皇帝陛下怕要換人做”啥啥的,不過,身為臣子,怎能說這樣的話呢?何況明湛先前做皇帝做的不錯,頗有人望。
蔣文安輕嘆,“如今陛下久病,聽聞已月數未曾上朝。”
“陛下不能理政,朝中也有太后代政,我等奉命來此,有嫌疑,只管往上報,此乃你我份內之責。”劉影並不是個暖和的性子,不過,蔣文安右都御史,倆人合作這許久,還真沒出現什麼分歧糾割。現下蔣文安欲壓下閩靖公之事,劉影按捺著性子道,“若依蔣大人所言,不提閩靖公之事。不過,邵春曉之案已近尾聲,若不提閩靖公府之事,估計朝中馬上就有旨意宣你我回帝都的。”
蔣文安絕不願意現在回帝都的,頓時臉露難色。劉影約摸猜到了蔣文安所想,道,“邵大人所言之事,多半缺少佐證,還需細查。只要我們將此事上奏,朝中定不會再派欽差,這事,還得落到我們手上。”
蔣文安琢磨一陣,終於同意,“劉大人思慮周詳,既然閩靖公府有嫌疑在身,我們總不能辜負君父之望。”
“就聽蔣大人的。”劉影很給蔣文安留臉面。
蔣文安笑,“在朝廷旨意未到之前,咱們還是低調行事。”
“這是自然。”
明湛對於邵春曉與閩靖公之爭,誰是誰非,尚無定論。
只嘆道,“狗咬狗,一嘴毛。”
閩靖公是地頭蛇,邵春曉也不是什麼好鳥兒。虧得他先前還認為閩靖公說話實誠可信,如今看來,是閩靖公演技一流啊。
若非阮鴻飛、明湛、衛太后來這出釣魚計,怕是非上了閩靖公的鬼當不可。
明湛一直心有不安。
鳳景乾一走,即有韃靼人兵臨城下之事。
若非明湛強勢慣了,吉凶難測。
明湛心機城府並不遜色,陰謀陽謀的,他生來就浸淫其中。就這樣,他這個皇位還坐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皇位之艱難,比明湛想像中的,更厲害。
明湛是位有理想的有志青年,既然他做了這個位子,他就得做些什麼?
他一直期待能在某種程度上改變這個世界,他可以接受人們對於他的改革提出異議,甚至,在許多問題上,古人對於事情的看法會更符合這個時代百姓的習慣與世情。
不這,明湛實在怕了,不知何年何月何時,會在何在發生一場令他措手不及的兵變,抑若什麼?
一言興邦,一言喪邦。
天子一怒,血流飄杵。
君主集權多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