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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算術、修身、圖畫、體操、器械等課程。
朱德對每一種都學得十分認真刻苦,總共13門功課,他考試的總計分為1070分,平均每門成績82分,名列全學堂第1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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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折的求學歷程(11)
在學習中,他特別贊同學堂的“學生一律剪掉辮子”的規定。
那時,清政府仍然把剪辮子視為是大逆不道的違法行為,輕者坐牢,重者要殺頭的。
學堂為了對付官府的檢查,要求學生把剪下的辮子縫在瓜皮帽上,戴在頭上仍像是長著一條長長的辮子。
可是,每當上體操或操練時,學生們一摘掉那頂瓜皮小帽,個個都是光頭一個。
每當這時,朱德摸著光頭,覺得一身輕快,練起單槓、雙槓、木馬、徒手體操來,分外乾淨利索、靈活、準確。
體育學堂,雖然是一所不大的學校,師生總共也就二百來人,卻分為兩派。
一派是擁護康有為、梁啟超的君主立憲派,一派是追隨孫中山的革命派。
擁護孫中山的同盟會員在師生中展開秘密活動,他們秘密散發傳單,傳遞資訊,發展組織。
一天,晚上就寢之前,朱德突然發覺在自己的枕頭底下塞有同盟會的機關刊物《民報》。
他如獲至寶,立馬收藏起來,悄悄地躲在無人處讀了一遍又一遍,覺得革命派的主張都是自己想說的,而立憲派的實質仍然是維護腐朽透頂的腐敗朝廷。
讀完《民報》後,朱德總是焦急地盼著有人來同他接頭、交談,要是有那樣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此人必定就是同盟會員。
他盼了幾天,也沒有出現他想像的情況。
後來他也如法炮製,把《民報》藏在一位他認為可能是同盟會會員的枕下,並在暗中觀察他的舉止言行,等他同自己聯絡,但毫無結果。
同盟會,在當時被清廷定為禁黨,是叛逆,抓住了就得坐牢,甚至殺頭。
所以,只能夠秘密活動。
朱德在體育學堂學習的一年中,一直同劉壽川先生保持著聯絡,常有書信來往。
透過劉先生的牽線搭橋,他在成都結識了許多新朋友,特別是來自儀隴的同鄉敬、張四維、李紹沆、田玉如等交往更為密切,情同手足,無話不說,學習中相互幫助,生活上相互關心。
假日裡聚會在一起,談論畢業後的打算和抱負,談論救國之道,而談論最多的還是怎麼改變家鄉的貧困落後面貌,使父老鄉親們再不受窮。
劉壽川回到儀隴縣任試學(督學),他了解到在成都讀書的儀隴籍學生,有畢業後回儀隴辦學校,報效家鄉的志願。
他決心在儀隴籌辦一所高等小學堂,給朱德、張四維、李紹沆、田玉如四個儀隴籍的學生寫信,邀請他們畢業後回鄉共同創辦縣立高等小學堂。
四個人接到信後,欣然同意,尤其是朱德最合心願。
在他的心目中,教師是崇高職業,自己非常擁護“教育救國”的主張:何況這又在家鄉教書,離家很近,還可照看父母;特別是為了讀書欠下的兩百多塊大洋的債,自己應該掙錢還賬。
事實上,這筆錢,直到他以後在滇軍當上旅長後才還清。
1908年初,朱德和張四維、李紹沆、田玉如四位好友應劉壽川之邀,到儀隴縣立高等小學堂任教。
朱德任體育教習兼庶務,其他幾位朋友分別擔任文科或理科的教員。
儀隴縣高等小學堂,就建在原來官府裡辦的金票書院裡。
金票書院就在城內,它是依著山勢修建的三座院落,前院是操場,中院是教室,後院為宿舍,環境幽美,綠樹成蔭,是一處讀書的好地方。
原來為一班舉人、秀才所把持,現在雖然改成了新學,他們仍然想維護舊的教育制度,極力反對朱德等一批新來的教師。
這時,朱德又面臨著來自家庭和社會的雙重壓力和反對。
朱德從成都回到儀隴後,先去高等小學堂報了到,然後回到馬鞍場去看望父母。
那天,家裡比過年還熱鬧,親友們聽說朱德學成歸來要在縣裡做事了,都來道賀。
家裡殺雞、宰鴨、做豆腐,來招待朱德和親友們,席間,親友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起他的情況:“你在縣裡做啥子官喲?”“我們這種跟泥巴打交道的人,是做不了官的,能做點事就不錯了。”
一、曲折的求學歷程(12)